简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一股血腥味撞进了陈毓航的鼻腔,陈毓航一阵惊愕。
他并没有咬破简情的脖子,为何他会闻到血香味。
于他而言,简情的血,还是那么香。
陈毓航再次确认,他没有咬破简情的脖子。
“啪!”一滴血,落到了的脸上。
陈毓航惊愕地抬头。
此时的简情,一双眼睛紧紧地闭在一起,下唇被上唇收进了嘴里。
血就从她的嘴角里溢出来。
一看,就知道,简情是把自己的下唇咬破了。
陈毓航的心,就像是被剑狠狠地刺了一下。
她,是用命来恨他的。
陈毓航原本破败的眼神,突然一敛。
“滚!”随着一声沉重的滚字,简情就被陈毓航狠狠地推到了门边。
简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开门,怎么走出去的。
“简情,你这是怎么了?”当何立看到,衣冠不整,嘴角溢血的简情,嘴里一阵惊呼。
简情怔怔地看着何立。
何立阴沉的目光投到了简情身后的洗手间。
虽然看不到人,可是他大致猜到了什么。
何立拨开简情,看他的样子,是要冲进去质问陈毓航。
“学长!”简情抓住何立的手,“我们回去吧,快带我回去!带我回去!”
话说着,一串串的泪水,从简情的眼睛里冒出来,“求你!”
何立瞅了一会简情,缓缓地点头,“好,我们回去!”
外边的脚步声已经走远。
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陈毓航,就瘫坐在马桶上边,一双睁开的眼睛,是空洞的。
很久,很久,他才站起来。
他站在镜前,整理自己。
镜中的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阴沉。
不,不是一贯的,而是比以前,还要冷,还要沉。
回到何立那里,简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不管何立怎么敲门,她都不出来。
从那一天起,陈毓航和简情再也没有见过面。
时间又一天天地过去,转眼已过了大半年。
简情很认真的上班,陈毓航很认真的经营着德信。
两个人,看上去,都好好的,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其实何立知道,简情其实一点也不好。
她晚上除了做恶梦,还不停地叫着陈毓航的名字。
以前,有点小邋遢的她,身上的洁癖症越来越严重,吃饭的动作也越来越优雅。
以前刷手机时,最喜欢看的是娱乐新闻,现在最喜欢的是财经新闻。
其实黄安生知道,陈毓航一点也不好。
在失神的时候,‘情儿’两个字常常脱口而出。
他现在晚上睡在简情的床上,坐车会在以前简情的位置上。
最最让人想不到的,现在陈毓航现在有一只,和小米一模一样的毛绒兔子。
以前从来不看娱乐新闻的他,晚上常常抱着手机看娱乐新闻。
在这大半年里。
简情和陈毓航两个人,彼此活成了对方的样子。
——在你离开以后,我活成了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