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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想去揉她的头发。
真是个傻瓜儿，他又怎么舍得责备她，知道她的意图以后，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何立！”就在何立的手差不多触到陈文茜的头发时，原本一直又羞又怯的陈文茜，突然出声。
而且她一出声，就直接叫何立，连名带姓地叫。
她不仅是连名带姓地叫何立，脸上的表情还很严肃，此前铺了一脸的红晕早已退下，满满的质问之意。
“文茜！”陈文茜转变得太快了，何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怕，刚刚那些美好，都是他在做梦。
“在我尸变的那一刻，你在我的耳边说了什么？”陈文茜的语气仍然是那么严肃。
当时，何立到底说了什么，陈文茜真的很想很想知道，不，不是很想很想知道，是她一定要知道。
因为她一回想到那一刻，她的心就痛得厉害。
他到底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为什么会让她的心那么痛。
听到陈文茜的问题，何立一僵。
那个时候呀，那个时候他说……
何立瞅着陈文茜的目光，从不安变成了浓情。
原来，她还记得那回事，而且还念念不忘。
他就是故意在那种时候说那话的，因为他知道她会记不清他在说什么。
也就是在那种时候，他才敢对她说那样的话。
那样伤了她，那种话，又有什么资格对她说那样的话，所以只能是在那种时候。
其实那句话，到了这个时候，他反倒是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他一直是一个内敛的人呀！
陈文茜还在逼视他，仍然是一副质问的模样，何立的目光又从浓情变成了回避。
看到何立的回避，陈文茜的心头一跳。
他到底对她说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觉得心痛，为什么他要回避。
他以为他这样子，她就作罢了吗？才不，她就这样看着他，看到他回她为止。
何立有些晕。
在陈文茜醒来的那一刻，原本不敢面对他，满是羞涩的，是她。
不过才过了几分钟，画风却返转过来了。
其实何立在陈文茜尸变的时候，在她的耳边说那样的话，除了知道她不记得以外，他还是无耻地留了私心的。
在那种时候，说那样的话，陈文茜变成吸血鬼以后，一想到那一刻，心会痛。
她想要爱上别的吸血鬼，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那就相当是一个烙印呀！
时间久了，何立被陈文茜看得有些发毛。
“饿了吧！我先去调血浆！”何立想逃。
“阿立！”陈文茜抓住了何立，这一次，她不是叫何立，是阿立。
何立的身体就像是被点穴了一样，定在那里。
阿立，这两个字多好听呀，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了，在他把她推到那样的境地以后，他都不敢想，他还能听到她这样叫他。
“你到底说了什么，我一想到那一刻，心就会很痛！”陈文茜不再质问，而是祈求。
听着陈文茜的话，看着她祈求的表情，何立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突然张开双臂，不管不顾地抱陈文茜抱在怀中。
“文茜！”双手捧着她的脸，唤着陈文茜的声音，很低很沉，这一声文茜揉进了他所有的情与爱。
陈文茜并不傻，何立的情和爱，有听得出来，她也有些动容。
她想开口说话，何立的食指却按在她的嘴唇上。
何立深情灼灼的目光，一直打在陈文茜的脸上，“那个时候，我说。”何立顿了一下，再出声时，语气加重，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是那个时候说的，也是现在要说的。
“文茜，我爱你，只要是你，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