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星随手把大门一关,跟着南泽西一起上了楼。
上了就看见本来收拾行李的男人,握着流血的手,一脸无措,看着进来的他们:“浴室里的玻璃碎了,我的手划破了。”
白南星眉头皱成了川字。
南泽西忙道:“好好的玻璃怎么会碎呢,伤口大不大,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贺彦卿婉言拒绝:“不用叫救护车,就有一块小玻璃溅到里面,刚刚拔出来了,我到楼下包扎一下就好了。”
“我知道药箱在哪里,你跟我来。”南泽西拿了一条毛巾,让他裹住了手,率先向楼下走去。
贺彦卿紧跟他其后。
白南星却在他走到自己面前时,道:“至于吗?”
贺彦卿脚步微微停滞:“至于。”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白南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浊气,这个男人为了留下来不惜打碎玻璃,让自己受伤。
他算准了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会惊起人,这不他们刚下去,荷妈,花叔就上来了。
他们因为在楼下已经知道楼上洗手间的玻璃碎了,拿着簸箕,扫把,以最快的速度把玻璃清理掉,免得踩上脚,在割伤手。
白南星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砰一声把门关上,肚子也不饿了,也不想睡觉了。
打开电脑,噼里啪啦打了起来,一直到天蒙蒙亮,穿着运动服,出去跑了一圈回来,正好昨天订的手机到了。
10部一模一样的手机,这下就不用担心她的手机容易报废了。
她把手机卡插进去,刚开机,就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来了,她看着这陌生的电话片刻,按了接听键。
顾光灿的声音带着沙哑,从电话里传过来:“白同学,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我打了好久呢。”
白南星觉得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她一夜没睡声音也不像她这样:“昨天的手机摔坏了,今天买的刚刚到货,怎么了?”
顾光灿的声音哽咽:“没怎么,就觉得你变了好多,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白南星用毛巾把汗水擦了:“人总会要长大的,长大可不就是蜕变,蜕变,毛毛虫还能变成蝴蝶,更何况是人。”
顾光灿:“是啊,人总会要长大的,长大的路程是一个人走的,没有任何人帮忙,也不会有任何人帮忙。”
白南星把毛巾随手一扔:“可以有朋友,总归有那么两个人,愿意养你,愿意跟你分享,奋不顾身的不让别人说你什么。”
顾光灿问:“你有这样的朋友吗?”
白南星轻笑一声:“有啊,学校里的毛蛋儿,卜灵儿,谢卫,十班里的同学,虽然他们都渣了些,但是他们都是讲义气的人,他们甚至担心我吃不起饭,准备包了我一直到高考的中饭和晚饭。”
顾光灿感慨:“真是好啊,我也想有,我去想想,谁是我这样的朋友?”
白南星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顾光灿就把电话挂了,
白南星没在意,就把电话放在桌子上,冲了一个凉,把绑住自己手的纱布解开。
调动精神力,裹住她的伤口。
精神力可以治疗伤口,可以续命,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她不想太特殊,就放着伤口这么几天。
现在精神力包裹伤口,顷刻之间,伤口好了七七八八,她活动了一下手指,剩下的伤口,没有任何妨碍了。
不想搞得太特殊,她重新裹上纱布。
纱布刚裹好,她背起书包要走时,手机又响了。
她一看是毛文航,捞起手机,边接通手机边往外走:“怎么了?毛蛋儿?”
毛文航声音急促而又喘息:“星姐,你赶紧来学校,顾光灿在楼顶上要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