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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水千代的话，周若水有些不敢睁开眼。
以前没毁容的时候她对自己的容貌不是很在意，每天照着镜子都看习惯了自己。
可是现在毁容了又修复好了，她到有些不敢睁开眼了。
水千代看着周若水紧张的模样，下意识的安慰，“有我在，不要害怕。”
说完，水千代就有些后悔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会让周若水误会。
但是，现在的周若水满脑子都是她自己的容貌，并没有把水千代的话放在心里，可以说她就根本没注意水千代话里的意思！
闻言，周若水拿着铜镜的双手，有些颤抖，双眸上的睫毛，微微发抖的睁开了眼。
没有了白布的缠绕，周若水觉得，水千代房间的味道，是那么好闻，虽然，水千代房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
周若水双眼深深的望着前方，像是要拼死一样，拿起了手中的铜镜，对准了自己的脸。
“啊！我的脸！”
啪一声，周若水扔掉了手里的铜镜，回身，直接拽住水千代的衣服领子，眼眸里，是深深的受伤。
“你不是说我的脸会好吗，为什么我的脸，还是那么难看！你欺骗我！你欺骗我！”
周若水歇斯底里的呐喊，在看到铜镜里她的脸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彻底的崩溃。
她现在的脸，数十道血痕，布满她整张的面容，瘢痕交错，狰狞无比。
水千代看着周若水崩溃的神情，脸色有些深沉，也有些尴尬。
“周姑娘，不好意思，我忘记了要把你脸上的药撕下来。”
什么？撕下来？
周若水的双手落在水千代的衣领上，有些微微松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