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风听得频频点头,感触颇深,这般迅捷的思维与标准化的语言,没有经历过高中成百上千套的语言试卷,是根本锻炼不出来的,看来此人能够考入朝歌大学,至少在语言这方面是真才实学的,绝非弄虚作假。
“好,好啊,你这个小同学,不但文章做的好,思想道德觉悟也很深刻。年轻人,走点弯路没什么,只要能回到正确的方向,并坚持走下去,那结果就是好的,之前的错误,就当是积累经验了嘛。”他满意的拍了拍正口干舌燥的缓着气的涂五魁,学着夏玲莹在班委会上常用的语气,面露微笑的赞许道。
之所以要学夏玲莹的这种语气,是因为他觉得这比较正式,用来应对大门牙之前那段文学素养颇高的发言再适合不过了。
“是,是。”涂五魁心中嗤之以鼻,简直不屑一顾,但是表面上还是做出了一副强忍惊喜的谦逊之状,点头受教道。
“不过——”黎白风话锋一转,笑容逐渐从脸上收敛,“你能不能简短的概括一下,太长没听。”
“概括一下,太长没听……”、“太长没听……”、“长没听……”、“没听……”“听……”
最后一句话在涂五魁的耳边缓缓的回荡着。
“朝霞啊/你是那样的绚烂/你那美丽的色彩/却由伤心人的心血涂染。”
他的心中吟唱起了忧伤的诗篇,悲愤到了又升起了想要喷出一口鲜血的冲动,将朝歌的天际涂抹上朝霞的色彩。
合着我感情如此投入的一番朗诵,你全都没听是吧?
还能不能给人一点最起码的尊重了?
如果可能的话,涂五魁很想揪起面前这个死鱼眼的猎豹卡通睡衣的衣领,喷他一脸唾沫,大声质问出以上问题——然而这只能想想,事实上,他强忍着喉咙处涌起的猩甜,概括道:
“我是听了别人说的,有人趁崇少虚弱,侥幸偷袭杀了他,我觉得大家都是太行省的修士,理应团结一致,这才想过来为崇少讨个公道。”
黎白风嘴角牵起了一丝嘲讽的微笑,讨公道?说的好听,只怕是打着踩着自己出名的主意来的吧。而且,听这叙述,这个门牙如兔的家伙应该是被人当了枪使——不对,说是枪不太贴切,应该是当了投石问路的那颗小石子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