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沉默寡言的邬文化这时忽然开口道:“你们要杀杨任,我可以把其他人拦下,但也仅此而已,就算我为死去的几位梅山兄弟尽一份力。”
袁洪诸妖听闻邬文化所言,脸上同时显露出怪异表情,要知他们已经与邬化文相识数年,交情也不错,但是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从未见邬文化伤过一人性命,今天主动提出帮忙却是难得。
看上去凶恶的邬文化从未杀过人,这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邬文化与袁洪不打不相识,结为兄弟之后,来到梅山居住,偶尔会与袁洪等妖一起下山用打到的猎物换些生活用品,不时会有些不长眼的来招惹邬文化,这些人最终虽然会被揍个鼻青脸肿,却不会有性命之忧,总之,邬文化不会主动惹事,但也不怕事,只是不杀人却是他的底线,无论什么情况都不会越界。
不管怎样,邬文化肯帮忙都是一件好事,袁洪道:“即使如此,高明,高觉,你二人盯紧周军大营,若有机会,定要先行将那杨任斩杀。”
且周营中军大帐,杨戬离开之后,众将并未散去,姜子牙正要命人将金吒擒拿的朱子真斩首祭旗,却忽见李靖满头大汗,脸色青红黑白黄不停变幻,张嘴吐出一口污血来,带有一股恶臭。
如此变故,帐中诸将一时慌乱起来,金吒,木吒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李靖,哭道:“父亲怎么这般模样?”
哪吒亦是心急如焚,传音金翅问其练由。金翅道:“那吴龙自爆五毒神珠时,你父亲离得太近,只怕有部分毒烟侵入体内,潜伏起来,如今却是毒性发作之状。”
对于李靖这个父亲哪吒并不排斥,以往不和只是装个样子给他人看,如今李靖中毒,命悬一刻,哪吒哪还装得下去,就要上前查看李靖状况,不过这时金翅的声音再次传入哪吒心底,让他冷静下来。
“别慌,此毒虽烈,要解却也不难,我赐你二物,必然药到病除。”
哪吒仔细感应一下,锦囊中果然多了二物,一个小巧的竹桶和一个巴掌大小的寒玉盒子。哪吒仔细听金翅讲过使用之法,这才上前说道:“两位兄长忽慌,父亲这是被那吴龙毒烟所伤,只需将体剧毒解去便可,两位兄长且让一下,看小弟手段。”
金吒,木吒闻言,忙把哪吒让过去,只见哪吒先从锦囊中取出一个竹桶,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只是几片翠绿的叶子,哪吒心道:这不是女娲娘娘和伏羲大老爷经常用来泡水喝的茶吗,这玩艺还能解毒?心中胡思乱想者,手却不慢,取出一片茶叶塞入李靖口中,又把寒玉盒拿来,打开之后,里面却是一只三足蟾蜍。
哪吒将李靖左手中指上划开一道口子,抓住三足蟾蜍递了过去,三足蟾蜍立刻张嘴含住手指,五彩斑斓的毒素沿着手指被三足蟾蜍吸走,李靖脸色很快恢复正常,只是身体顿乏,很快沉睡过去。
金吒,木吒见父亲模样,也知度过危险,不由松了口气,金吒道:“没想到三弟还有如此本事,这五彩神烟毒性如此猛烈,却也难不住三弟。”
哪吒得意道:“这等小事岂能难得住我,请叫我解毒圣手哪吒。”
“咳,咳……”姜子牙见李靖平安无事,也放下心来,说道:“李靖将军大病初愈,先送他去后营歇息,现在先将朱子斩首再说。”姜子牙传令左右将朱子真斩首示众。
不消片刻有将士来报:“禀元帅,那朱子真身在奇异,韧性十足,刀剑不伤,请元帅定夺。”
姜子牙闻一惊,同诸将出帐至刑台外,亲见朱子真被三个金圈套住,顶上贴了符印,刀斧手一刀下去,朱子真脖颈如若无骨歪向一边,却是不断,很快又恢复过来。姜子牙大怒,放三昧真火来烧,朱子真在火中惨叫,偏生不死。
众门人也各上前试过,皆奈何不得朱子真,这时姜子于忽忆起一物,忙令左右排列香案,取出一个白葫芦,放在香案之上,揭开葫芦盖,只见其面升出一道白光,高三丈有丈。姜子牙躬身一拜,称道:“请宝贝现身。”有一物现于其上,有眉有眼,眼中射出两道白光,将朱子真钉住身形。姜子牙又是躬身一拜,“请法宝转身。”那宝物在空中将身转有两三转,只见朱子真头已落地,鲜血直流,那头颅在地上滚了几滚,化为一个猪头,身体也显出猪身原形。
姜子牙斩了朱子真,收了法宝,口中言道:“陆压老师传授至宝果然厉害,能钉人仙妖魅泥丸宫的元神,斩仙飞刀,无物不斩,此言不虚。”
众人听闻飞刀之妙,皆是骇然,无不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