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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最后一线期待，莫如菲等候他的回答。
龙枭淡看她一眼，重眸之间情绪全无，所以无从知道他的喜乐。
但他的眼底和眉宇的凉薄，呼之欲出。
“对。”
直截了当、一丝一毫都没有润色的单字，他的立场坚定的令她登时脸色大变。
当真是，除了孩子对她一点点也不留恋吗？
莫如菲眼眶的热气凝成了泪水，簌簌的顺着脸往下掉，她细嫩的脸上因为心痛而被红血丝布满，狠狠的咬住了牙齿，“所以，你现在留我在这里，只是因为你在乎这个孩子？”
莫如菲一闭眼，泪水湿了精致的脸，花容失色，眼线晕开。
龙枭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但是他不着急回答，等到莫如菲再度将眼睛睁开，他才缓慢的反问她，“你觉得，我很在乎这个孩子？”
枭爷语气很冷，完全不像是在跟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说话。
莫如菲后背绷紧，细嫩的手指攥成了拳，“枭哥……你什么意思？”
龙枭啪嗒将手中的文件丢在地上，吓得莫如菲脚步一滑。
“什么意思？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我会不知道？”
男人冷硬的脸部线条勾勒出冰魄般的俊逸和狠绝，他眸光深深的打量她的表情，讳莫如深的眸子，似乎可以穿透这个女人的内心将她看穿刺透。
莫如菲突然哭的更甚，肩膀随着哭泣的声音上下狠狠抖动，“枭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怀疑，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吧？”
龙枭看到他哭，不觉眉头蹙起来。
“是不是，你比我更清楚。何须问我？”冷淡的一句话。
莫如菲顿时哭的越发凶猛，“枭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怀疑我？这个孩子的确是你的，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那晚你喝醉了，错把我当成了楚洛寒，做的时候一直喊她的名字。”
龙枭眉头狠狠的拧在一起！
“枭哥……这种事让我怎么说得出口？你在我身上居然喊她的名字！可是这孩子的的确确是你的，你那晚要了很多次，后来……”
龙枭拳头收缩，“后来怎么样？”
男人后背上的青筋蹦起！
“后来……我实在承受不住，就晕过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你还在睡觉，我因为一个紧急通告就离开了酒店。你……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醉酒？酒店？一夜多次？
枭爷为何完全没有印象？她只记得有一晚莫如菲千打了很多个电话让他过去陪她一会，但他并未酗酒，何来醉的不省人事？
“枭哥，就算……就算没有这个孩子，好歹，五年前我也……我也救了你一命，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她居然有胆子重提五年前的事，简直就是找死！
“莫如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枭爷突然压低了声音低吼。
这一次，莫如菲触到了他的逆鳞，枭爷的逆鳞，就是五年前无人敢重提的旧事！
五年前，他在美国出车祸，此事一直不为外界所知，就连龙家的人都不知。
巧的是，当时并不出名的莫如菲在美国度假，恰好救了他，将他送去了医院，他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时她坐在床前，含泪看着自己。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枭哥，这些年你对我一直冷淡，我看得出出来，你在利用我气楚洛寒，我也看得出来，但是我甘心情愿被你利用，因为我爱你！”
眼泪将眼线液弄湿，黏糊糊的涂黑了她漂亮的脸。
“五年的时间，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都会出现，你生气，你开心，你要，你不要，我从来没有半分怨言，枭哥，为什么你最后选择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