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秀丽走出会所包厢之后,没多久,吴品茹也找了个借口走了出去。
大家心照不宣,当然知道这两个人相继离开是为了什么。
吴品茹推门进了洗手间,看到于秀丽站在洗手台前,透过镜子正盯着她的身影儿。
她便慢慢走了过去,将手里的包包打开,拿出一盒粉饼,对着镜子开始补妆。
态度转变的很快,完全没有了方才在众人面前对于秀丽的谦恭之态。
于秀丽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小人得志心理的人,她用得着你的时候,就像条哈巴狗一样巴着你。
一旦她手里握着一星半点你的把柄,便耀武扬威起来,这种人绝对都是小人心态。
不过眼下她想要知道吴品茹口里冷家的出事,究竟指的是什么,便耐着性子问道:“夜夫人,可以说了吧!”
“哦,哦,冷夫人如果不提醒,我差一点忘记了。”
“真是抱歉啊!”
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可手里补妆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停下来。
那种倨傲的姿态,看得于秀丽真心火大。
“既然如此,那就请夜夫人不吝赐教。”于秀丽压着火气将姿态尽量放低。
“冷夫人何必说的这么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啊!”
说到这里,吴品茹才缓缓的转过身,与于秀丽四目相对。
于秀丽没有作声,不过对于吴品茹口中的大家是一家人的说法,她真心不敢苟同。
以她对冷蓦然的了解,那个夜馨宸能不能嫁进冷家真心是个未知数。
本来她对夜馨宸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如今和她母亲亲密接触了一番,她倒是要重新审视这个问题了。
有这么骚包的母亲,估计那个夜馨宸也好不到那里去。
与这样的人成为妯娌,或许并不是一件很让人愉快的事情。
“夜夫人,请讲吧!”
于秀丽不想在和吴品茹蘑菇下去,索性直接开口让她快说。
吴品茹觉得该铺垫的,也铺垫的差不多了,便清了清嗓子,说道:“贵公子在塞班岛貌似是出了点状况,据说性命堪忧。”
于秀丽在听到吴品茹这话出口时,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大脑“轰”地炸开一样,不管吴品茹说的是真是假,只要是涉及到冷逸凡的事情,于秀丽都会紧张到不能自已。
尤其在丈夫冷麟凯去世之后,她把全部活下去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
所以她对冷逸凡投注的爱是任何人都无法想象的,眼下听到儿子出事,还是性命堪忧的事情,她如果还能镇定自若,才怪。
于秀丽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只觉得浑身瘫软,她一把扶住一旁的洗手台,随即开口,“你,你说什么?”
“你,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