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解决了早饭,和许老交代了今日不出摊,周越就去睡回笼觉了,回房间时还顺道把门从里面反锁了,把某个人拦在了门外。
“阿越~”刘致远趴在紧闭的房门上可怜巴巴的唤了一声,没得到回应后又等了好一会儿,最终才不情不愿的去了书房,他还要忙着把定亲信物做出来。
昨晚周越已经答应他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了,此时不趁热打铁更进一步,抓住周越的心,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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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捕快审问王家父子后就带人把许家重新调查了一遍,重点落在了许澜语和名叫青儿的丫鬟身上,还派了人去许家监视,一旦发现青儿有逃跑的架势,立马抓住!
可等了好几天,许家都平静得很,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大,王家父子的话能信吗?”坐在江捕快身边的一个衙役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看着好几日都没啥动静的许家后门皱紧了眉头。
江捕快把花生壳往衙役身上扔,没好气的说:“你就没看出点什么不对劲来?”
衙役躲过江捕快扔过来的花生壳,对着江捕快笑了一下,而后又看了眼紧闭的后门,“我们天天在这里守着,日夜不停,除了每日买菜的人,并没有发现有谁动作诡异,更没有发现有人试图去联系那些盗贼,能有什么不对劲的?”
不怪这名衙役经验不足,实在是玉峰镇一向太平无事,这名衙役又是才当时捕快的,实在是搞不懂每天来盯着许家有什么用?在他看来,这说不定就是王家父子为了逃脱罪责才想出来的说辞。
江捕快平日和靳老关系不错,靳老也提点他,所以江捕快觉得许家这看似平静的背后定有文章。
“我问你,之前让你调查许家小姐时,你得到的结果是什么?”
衙役想了一下,道:“都说这位许家小姐温柔善良,琴棋书画皆出众,在玉峰镇小有名气,平日里参加什么雅会和聚会时,都能博得好彩头,是个才女呢!”
“那前日清心茶楼举办的雅会,为何许家小姐没去!”江捕快轻飘飘的问,原本他都觉得许澜语是真的被无辜牵连的,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就把出事之前许澜语的出行记录和出事之后的对比了下,发现出事之后,许澜语一次都没有出过家门,一连七八日,别说是雅会,就连出门散个心都没有,这岂不是很奇怪。
“或许...许家管得严。”衙役迟疑的说,他是家就是镇上的寻常人家,怎么能懂得举人家里是个什么规矩,只是听说有点身份的人家规矩都严。
“若真的是管的严就好了!”江捕快端起碗喝了一口水,没出事之前,许澜语可是隔三差五的就带着丫鬟独自出门,这突然转换了性子,江捕快总觉得和这次的事情有关系,“还是睁大眼睛仔细看着吧!我觉得这事应该快结束了。”
“是。”衙役应了一声,复又把眼睛紧紧的盯在许家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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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澜语这几日过得煎熬。
石头来许家为刘致远告假那天,她不小心露出了些许端倪,就被许夫子抓住不放,许澜语在许夫子面前根本撒不了谎,没怎么逼迫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去,许夫子当场就打了许澜语两巴掌。
许夫人先是吓得一怔,看着许澜语被打之后就上前护住了许澜语,许夫子对许夫人这护犊子的样子气得差点没撅了过去。
怒骂道:“都怪你平时宠她宠得没下限,现在好了,竟捅出这么大个窟窿,惹出这样的祸事出来,要是牵连到了蓝玉,我定和你划清界限,再不认你这个女儿!”
许澜语一听泪水就止不住的流,她就知道在许夫子的眼里他哥哥许蓝玉才是最重要的,无论什么事许夫子首先考虑的都是他。
“老爷,”许夫人哀戚的喊了许夫子一声,把许澜语抱进怀里,“澜语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哼!”许夫子甩袖,当年他才学不够,一心想往上考却无能为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许蓝玉身上,好在许蓝玉争气,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秀才,下一科也有望中举,将来走进官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若被许澜语连累了,他能做出更狠的事。
“来人,从今日起,把小姐禁足!再把那个青儿关到柴房里,好生看着,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一步。”
许澜语一听,许夫子这话的意思就是随时准备要放弃她了,哭的更凶了,“娘!你救救女儿啊!”
许澜语拉住许夫人的手不放,她是买凶杀人了,可谁知道事情会阴差阳错到这个地步?若不是刘致远受伤,她怎么会在许夫子面前露了端倪,又怎会被许夫子当做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老爷,你救救澜语吧!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许夫人跪着向许夫子哀求,许蓝玉和许澜语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都心疼。
许夫子一把捏住了许夫人的脸,狠狠道:“我能怎么救?她自己做下这事的时候可有想过我,可有想过蓝玉?”许夫子实际上并不责怪许澜语用尽手段去得到刘致远,因为刘致远确实值得!但怪就怪许澜语用错了办法,牵连到了许蓝玉,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反正,女儿是要嫁去别家的,现在情况这样紧急,看来那件事他要赶紧拿个决定才是。
“爹!”许澜语朝许夫子磕了一个响头,“女儿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