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钱掀起马车帘子,眉头紧蹙。这到底是周越的推托之言还是周越真的得了急病?
“爹,要不再去叫一次门。”王林小心翼翼的建议道,他们来的名目是非常光明正大的,刘家这样倒显得有些失礼了。
王有钱摇头,“不妥!”那看门的一看就是个胆小的,肯定不敢擅自回绝他们,一定是通报了家里能主事的人以后才来回复,可依旧是这样的结果,那就表明有人确实是不想见到他们。而且还用了生病这样的借口,要知道即便是推脱,也很少有人用生病来推脱,恐怕周越是真的得了急病,“先回家,等过几天再来。”
“好。”王有钱已经拿好了主意,王林也不好说什么了。
王家的马车调了个头,缓缓的离开了。
之后过了四五天,王家的马车又来了,还是用同样的理由上门,但依旧连刘家的大门都没能进去。
王有钱倒是什么都没有说,王林肚子里却有了牢骚。
要真是周越得了急病,为何刘家的下人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的愁苦之色,反而眉间都洋溢着喜悦的感觉?
又过了好几天,王有钱和王林又带着重礼上门感谢周越的救命之恩,可还是连大门都没有进去。
王林肚子里的牢骚更大了,“爹,周越这不就是明摆着不想见我们嘛,我们还巴巴的凑上来做什么?”
三次了,他连续登门三次都没有见到周越的面,王有钱心里升起了一股危机。
“事情恐怕不好了!”
王林猛的抬头,“爹,你说什么呢?什么不好了!”
王有钱到底比王林多活了二十年,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管家,现在,立刻,马上回家!”
“是。”管家领了命,立刻让人加快速度回玉峰镇。
王林被突然的疾行弄的身形不稳,吻住身体后急切的问道:“爹,你想到了什么?”
王有钱现在还不敢十分的确定,因为没有证据!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想的就是事实。
“儿啊!你觉得周越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个问题把王林问住了,但顿了顿,王林还是回答道:“他是一个很有魄力的人。”
“你这评价还算诚恳,”王有钱笑了一下,经过了这些事,王林总算又成长了一点,“但形容得并不完全,在我眼里,周越是一个有勇有谋且狠心的人。”
“狠心?!”王林细细的琢磨着这两个字,完全无法把这两个字和周越联系起来。
“是的,狠心!”王有钱现在想通了之前一直没有想通的事,“我们王家恐怕真的惹到大麻烦了。”不过是一点端疑,周越就能断了与王家的粉条买卖,可当局者迷,他们当时完全没有想到周越会这样狠心,进而才出了那样糊涂的主意。
一连三次上门感谢都不得而入,这本身就是一种讯号。
“之前的计划,周越可能已经全部知晓了...”王有钱颇为无力的说着,之前林掌柜就警告过他,周越背后有大人物在,现在王家完全得罪了周越,那香满楼...王有钱想都不敢想了。
马车疾行回到了玉峰镇,连家都没有回,王有钱就带着人去了香满楼,他要亲眼看一看香满楼才能安心。
看着香满楼比往些时候少了一大半的人,王有钱说不痛心那是假的,可这样的情况也让他很满足,起码香满楼还在。
王林看着有些空旷的香满楼,皱眉道:“爹,是不是你想多了?”周越有那么大的本事吗?他不过是一个哥儿而已!
“我倒是希望我想多了!”王有钱望着香满楼的招牌喃喃道,“你去和管事们说一声,最近都警醒着点,一有什么不对,一定要来汇报。”
王有钱的态度非常的严肃,以至于王林想马虎了事都不敢,只能乖乖照做。
可即便是这样,半月后的某一天,香满楼的管事突然一窝蜂跑到了王家,告诉王家父子道:“老爷,香满楼出事了!”
“什么?”王有钱一听这个消息身体就摇晃了几下。王林强撑着王有钱的身体质问:“怎么回事?”
管事们七嘴八舌的开始说,王林努力的分辨着其中有用的消息,最后整合了一下就是,就在今天早上,香满楼什么食材都买不到了,柴火油醋酱油等调味料也买不到了,客人也突然不去香满楼吃饭了,像是被玉峰镇的人完全遗忘了一样。
王有钱听完当场就晕了过去。
王林听完,背上渗出了冷汗。
之前他还觉得王有钱是夸大其词,现在看来是他活得太过于天真。
管事们一个个都急的不行,纷纷追问王林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王林麻了爪子,这事他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呀?
他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