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恩回头看向他,竟然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担心。
她眼中滑过一丝责备。
儿子好好地呆在他身边,这时候怎么会到这里?
就算是不知情,可如今在这里看到儿子,他怎么能做到毫无表情,一点儿都不担心?
看到她眼底的责备,白季寒拧紧眉头。
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双双怎么会在这里?如果他不在这里,凭他白季寒也能这么快找到你?”
这把声音低沉沙哑得很,听在耳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乔以恩微微缩了缩脖子,皱眉看去。
说话的正是杜均的父亲,那个高大却杵着拐棍,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老人。
他方才说,正因为双双在这里,所以白季寒才能这么快找到她?
什么意思?
难道说双双是自己到这里,然后从他们这里得到她的消息再传递给白季寒,所以白季寒才能在他们围堵住她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这个猜想令乔以恩心惊不已!
双双……他、他怎么能这样?
竟然为了她,自投罗网啊……
白季寒倒是记得,曾经查到有关杜家的资料里有这么一个人身患腿疾的人。
此刻看到他,目光不自觉地变得深沉起来。
“你就是杜元,杜均的父亲?”
对待一个只敢躲在背后搞阴谋论的人,白季寒不觉得该对他多么客气。
“正是。”杜元飞扬的眉毛挑了挑,沉声说,“不想白三少竟认得老夫。”
那声“白三少”带着明显的鄙夷,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白季寒皱眉,他不曾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姓杜的人。
这个杜元如此仇视他,肯定是跟他有仇,指不定他一心想要置以恩于死地,也是因为他。
想到这里,他搂在乔以恩肩头的手紧了紧,目光却是死死地盯着杜元。
“杜元,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为何要三番两次与我作对?”
“白三少就是白三少啊,此刻明明在我的地盘,说话还是这么嚣张。”杜元在手下人搬来的椅子上缓缓地坐下,双手扶在拐棍的龙头上,抬头蔑视白季寒,避重就轻地说。
白季寒冷哼一声:“杜老先生未免太自信,这里虽然是你的船,可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船都被我的人包围了吗?”
闻言,杜元面色陡然一变,很快被他掩饰起来,不动声色地对身旁的德叔使了个眼色,然后朝白季寒朗声笑道:“白三少一直待在这里,怎么会知道你的人包围我的船?”
“哼!”白季寒轻哼一声,“我的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自然是我说了算。”
“白三少总是像现在这么自信吗?”
“你错了,我一般都比现在要更加自信!”
“……”
杜元高挑的眉毛微微动了动,在德叔俯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之后,朝白季寒笑道:“白三少想就这么安然离开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白夫人可能暂时不能……”
“不可能!”白季寒猛地朝前跨出一步,气势十足地说,“我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她,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带她走!”
“呵呵,是吗?”杜元笑道,“那也要问一下尊夫人自己,她要不要离开?”
“……”
白季寒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