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秘社武装已经开始增派援军的消息在下面流传开来的时候,外围郊区的守军各部队就几乎已经丧失作战意志了。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纷纷地丢掉了他们手里的武器,一个劲头地向城里溃逃,而秘社发起的攻势更是加深了那些溃兵们的恐惧心理。
即便是没有亲临到战场,沃尔曼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东南侧城郊一线的防御仅仅抵抗了不到1个小时,便因为遭到重大杀伤,而失去了主要防御阵地,被迫向二线退却转移。部队完全地丧失了斗志,成为了待宰的羔羊。从南侧、东南侧再往北,到处都是撤退的洪潮。
没有了军官的弹压,没有长官们的呵斥,无论是士兵还是下级军官,所有人都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左翼失去了掩护,右翼的守备部队也跑了,正在东侧和秘社一度陷入争夺的部队也不得不撤离自己的阵地,这更加扩大了溃撤的规模。
在秘社围追而至的追杀下,溃撤的道路简直成为了一条死亡之路。沃尔曼的五百多人,现在估计还能作战的不足两百了。
闭上眼,他似乎能够看到那堵塞大马路的车骸,那遍地烧得焦黑的尸骸,那随处丢弃的枪支弹药,那些被抛弃了的车辆、物资。想想这些沃尔曼将军便再也掩饰不了那满脸的绝望之情。相比之下他下达的退却命令,并没有被不折不扣地执行,撤退是极为混乱的。
现在的战局尤其是撤退命令下达后的战局带给沃尔曼武装的只有绝望,没有人对这场战事还抱有期望,即便是身为最高指挥官的沃尔曼本人。他的司令部里现在也是一片混乱,参谋们已经开始套路撤离的问题,空气中弥漫着那种紧张而焦灼的气息。
沃尔曼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时候的司令部已经不再是一个作战枢纽了,这里没有人还对未来抱有信心,有的只是彻底的绝望,一种濒临死亡前的绝望。司令部内乱成了一锅粥,神色紧张的幕僚们在围绕撤离路线的问题争吵。
沃尔曼面色死灰地看着这些忙碌着的军官们。由于秘社武装的攻势太快,各作战部队被打得混乱不堪,南部的河滩一线部队已经攻入了城郊,他的司令部也必须紧急撤离。
“将军,该走了!”一名参谋走过来,轻声地对沉默的沃尔曼说道,“部队的撤离已经基本上完成了!请您立即转移指挥位置!”沃尔曼长叹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出满地狼藉的地下室指挥部。外面的火光很是灿烂,几乎使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就这样完了么?”沃尔曼在门口停住脚步,猛然转身,吼道,“我们还没有完。我们虽然失去了城郊,但我们还可以退守到西南部。只要我们再坚持两到三天。一切就会有转机!”
“将军。”那个参谋低声道,“但是我们的部队士气太低落了。即便是撤入西南城区,我们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再坚持三四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