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来了慕容羽的府医张奇,和府里的总管丁乐贤。
看见张奇,宁兰雪的脑袋“轰”的一下。
炸的一片空白。
她靠在软榻上,努力支撑着身子,以掩饰自己的颤抖。
“宁侧妃脸色格外苍白啊,是怎么了?”
沈若惜站在一旁,突然开口。
宁兰雪回过神。
她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
“沈若惜,我刚刚才小产,身心俱创,脸色苍白不是很正常?”
“若是这样是正常,臣女就怕是别的原因惊吓了宁侧妃。”
沈若惜似笑非笑。
宁兰雪的手指猛然攥紧。
这个贱人!
张奇和丁乐贤惶恐的在殿内跪下。
“参见皇上!”
仁景帝目光犀利。
“你们可知,今日发生什么事了?”
丁乐贤支支吾吾。
“奴才……奴才来的时候,已经被告知了。”
仁景帝一拍旁边的椅子扶手。
“你作为四皇子府内总管,宁兰雪身边的香囊带有麝香,你知不知道此事!”
圣上发威,丁乐贤差点吓尿了。
他趴在地上。
“皇上,奴才不知啊!奴才在四殿下的府中已经任职多年,府里大小事宜奴才都全心全意打点,从来没有出现过差池!
更何况最近宁侧妃有了身孕,奴才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她的吃穿用度,一直都是最好的!况且最近一年,府里都没曾买过麝香,宁侧妃的熏香里怎么会出现麝香呢……”
丁乐贤连连磕头。
“皇上,此事与奴才无关,一定是府里有人做手脚……请皇上明察!”
慕容羽问道。
“兰雪平日里的熏香,都是谁拿的?”
“回殿下,都是荷香定期过来拿的。”
“荷香?”
慕容羽一转头,看向旁边低着头的荷香,怒目而视:“你这贱婢,是你?!”
荷香摇头。
“熏香确实是奴婢经手的,但是麝香不是奴婢放的啊,奴婢……”
宁兰雪打断她的话:“我的熏香向来都是你负责,不是你还能是谁!”
她捂着胸口。
“荷香,你为什么要害我?莫不是因为之前你说想要做殿下的通房丫头,被我呵斥,你怀恨在心?”
荷香满脸震惊。
“侧妃娘娘,奴婢从没说过这样的话,您怎么可以这样冤枉奴婢……”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那熏香里的麝香怎么回事?”宁兰雪看着慕容羽,“殿下,这种恶毒的丫鬟,坚决不能留!”
宁兰雪有些着急。
麝香的事,她得赶紧让荷香顶下罪责,否则再查下去,实在不妙!
沈若惜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缓缓道。
“熏香貌似不止荷香一个人经手,宁侧妃,最近每日,不都是你自己在用熏香吗?”
宁兰雪冷着脸。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能自己给自己用麝香?”
她话音落下,荷香突然也似是想起了什么。
她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看着一旁的沈若惜,终于鼓足勇气。
“奴婢……奴婢也觉得很奇怪……”
荷香结结巴巴。
“侧妃娘娘平日里对我们下人极……极为苛刻,衣食住行,都要我们伺候,尤其有孕之后,出兰苑都是让人用轿辇抬着,可是最近这半月,她用熏香却不让奴婢弄了,而是要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