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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阔在金陵城送走了薛鹊,进入“秦淮畔”酒楼却遇到了唐婉,唐婉还是女扮男装,混迹在一干江湖人物之中,看到楚天阔就招呼他同座,楚天阔知道唐婉一直暗中对自己施以援手,因此上前来就座,就在此时,酒楼大堂一位说书先生竟开始说起了武林新近出现的几大青年才俊,正是自蓬莱岛归来的蓬莱五子。
但听那说书先生说:“当今武林青年侠客,南北世家两位公子自然是其中翘楚,但新近又声名鹊起了五大青年高手,你道是谁?正是少林首席护法觉源大师的门下弟子净严和尚,武当大弟子凌步青的儿子凌云鹤,峨眉慈林师太的关门女弟子沈轻云,华山掌门宗无极的长孙宗伯驹,还有漕帮总瓢把子乔力的独子乔晚。
这位问了,为何之前很少听到这些人物?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五位青年自幼被海外异人收为关门弟子,二十年来跟随异人在海外学武练艺,甚少涉足中原,这不最近才学成归来,顿时声名鹊起。
你问是哪个异人?中原武林奇人异士不少,但当武林,唯有这位的名望执天下之牛耳,还问是谁?那我就来说,正是东海蓬莱岛的‘惊涛剑雨’游任余游前辈,游前辈当年前来中原协助抗击混元教,打败了混元教教主辜沧海之后,又带走了中原武林五位天资聪颖的幼童,二十年来悉心培养,终于造就了五位青年高手,就是我刚才所讲的五人了。
你想游任余武功何等超绝,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弟子武功之高自然可以想见,据说凌云鹤回到武当,其父凌步青带他去见武当掌门还虚道长,凌云鹤给还虚道长下跪磕头,还虚道长运气一搬,竟然都无法搬动凌云鹤,以武当掌门之雄力,都无法撼动,可想这凌云鹤的内功已经十分jing纯了。
这位客官可能要问,七大派本身武学已然超凡脱俗,为何还要另投到东海门下学习他人技艺?七大派弟子拜游任余为师,那原先的师尊如何视之?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游任余行侠任平生,一生未娶,无有子嗣,也没有收徒,不甘心一身绝高武艺就此没落,自然萌生了收徒授艺的心思,武艺传授一看机缘二看材质,不能说天下之大没有良材,不过但凡资质稍高一些的孩童幼子,多在中原门派之中,从中挑选也是便宜行事。
作为中原七大派,虽有门户偏见,但如果门下弟子能学成游任余的武功,对本门武学何尝没有补益,自然各大派也愿意放下门户偏见,派出门下最好的弟子出来参加遴选,最终游任余选择了这么五位弟子。
当然,七大派,或者说中选的五大派是希望得到游任余的武学绝技,但几位掌门其实也希望用这种方式向江湖传达放下门户之见的必要,为什么?因为多年来中原武学凝滞不前,武道旁落,很大原因就是各派武学没有交流切磋,各自敝帚自珍,关起门来练自家功夫,终至如今人才凋零的地步,这才让二十年前辜沧海有机可乘,七大派也是出于反省审思,才发觉有必要打破门户之见,各派武艺务必要相互交流切磋,才能有所大成。
遥想武林前辈风范,刀王剑圣固然已经遥不可及,近还有游任余、乌蒙、祝荪、唐天引这四大高手,但这辈高人过后,武林再少有武学奇才崛起了,眼下就看这蓬莱归来的五人能否有所作为,担起武林重担了。
为什么今ri要在这说起这蓬莱五子呢?皆因此次英雄大会乃是五子回中原后第一次大会,据鄙人了解,五子可能都会前来参加,届时诸位自然能见识到这五子的风采,所谓少见必定多怪,今ri我在此先跟大家说个底,自然就心中有数了。
还有客官要问,当前的武林重担是什么?那当然是西域混元教的虎视眈眈了,十九年前辜沧海被游任余所败,退居西域,但二十年过去,西域又蠢蠢yu动,多有迹象表明,辜沧海已经暗中在中原部署势力了,过去一年屡有战端发生,大多数是中原与混元教的暗中较量,现在中原已经是山雨yu来风满楼了,这次南宫家的英雄大会除了家主传位之喜外,也是对混元教和他的中原爪牙宣战的誓师大会,所以蓬莱五子肯定会来,是为了表示对抗魔教的决心与实力。
这等盛会自然会引来混元教的暗中破坏,所以敌人来扰,我们就有眼福可以看到蓬莱五子的实力了,一切都在后天的大会上见分晓。
今ri这一本江湖新秀就说到这了,承蒙各位捧场,感激不尽,愿意的再捧个钱场,那就再好不过了。”说书先生桌上放有一个浅铜盆,说完话就有一些人纷纷走过往盆里丢几个文钱,说书先生似乎也不在意,给多给少都笑容可掬地道谢,二楼上的客观,就施展出看家本领,把碎银、文钱往底下的铜盆上丢,好在一干人都是武林中人,倒没有说丢不进的事发生,只是运劲太大,砸得铜盆咣当大响。
只见唐婉自怀中拿出一小块碎银子,往楼下铜盆一弹,贴着盆壁转了一圈再滑入盆底,自然没有声音,说书先生颇有见识,抬头惊诧地看着唐婉和楚天阔,拱手抱拳作礼。
楚天阔对唐婉说:“好功夫。”
唐婉瞥了他一眼说:“还有更厉害的,你迟早会见识到。”
就在这时,楼下一个大汉拿着两锭足se银锭砸在说书先生的桌子上,说:“老子问个事,说得上的,这银子就归你了。”
说书先生倒不怯场,拱手说:“鄙人只是谈古论今,不是算命先生,壮士请把银子收回。”
大汉说:“老子就想再听一回书,只是这回题目是我来选。”
说书先生说:“今ri已打烊,明ri再说吧。”
大汉不依不饶:“嘿,你这说书的,大爷我看你见多识广,打听点事,你倒给我摆起臭架子来了,不要给脸不要脸啊。”
说书先生似乎服了软:“那壮士想听什么书呢?”
“最近南边传来消息说南宫家与混元教勾结,企图加害武林人士,南宫家说这是楚天阔在外面造谣,我想知道这楚天阔是什么来历?”
楚天阔听别人讲起自己和南宫家的恩怨,不禁大感好奇,倾耳细听,只听说书先生说:“据说这楚天阔原出漕帮,替七大派在蜀中与唐门打交道,前期还替漕帮赶走了混元教的辜道吾,后来南宫家的事败露之后,传言传开,漕帮还替楚天阔申辩了几句,后来乔晚回到漕帮,漕帮就渐渐没有替楚天阔申辩了,这回乔晚来参加英雄大会,说不定也要为此事做个了结。”
楚天阔心想糟糕,乔晚向来看不起自己,但没想到他对自己成见这么深,居然不让漕帮替自己申辩,恐怕薛鹊能不能说动乔晚都成问题。
大汉说:“你说的这些都是江湖上的传言,我都听说了,我想问他在蜀中替七大派干什么?还有他是怎么投靠混元教的?他的武功是不是混元教传授的?”
说书先生哈哈一笑说:“这几个问题,我都没办法回答你,我不知道楚天阔怎么会投靠混元教,也不知道他的武功是谁教的,至于说他在蜀中干什么,我倒是知道,不过此事事关武林秘辛,这个不能说。”
大汉怒拍桌子,把桌上的银锭都弹了起来,骂道:“老子就想买这个消息,告诉我,这银子就归你了。”
说书先生不慌不忙:“壮士还是把银子收起来,这不是你能知道的事情,有时候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大汉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勃然大怒道:“好你个掉书袋的,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是什么人,还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情?你活腻了。”说完,伸手就来抓说书先生,楚天阔正想出手相助,唐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一迟疑间,之间大汉已经给摔了出去,压垮了一张桌子,说书先生衣袖在桌子上一扫,大汉的两枚银锭就朝摔在地上的大汉飞去,撞在他的门牙上,顿时牙断血流,大汉手捂嘴巴,但鲜血还是从指缝中流出。
说书先生施施然地说:“断你门牙是让你长记xing,不要口出狂言,江湖险恶,有些事情真的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走吧。”
大汉知道遇到了高人,挣扎着爬起来,手捂嘴巴,立马往酒楼外跑去。说书先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囊,把铜盆的钱倒入一个布袋中,铜盆塞入行囊,向四周抱拳行礼,眼神还在楚天阔、唐婉上停留了一下,微微颔首,然后走出了酒楼。
楚天阔说:“我看走眼了,没看到原来还是个高手,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