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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帘的间隙，隐约可以看到外面已经泛白光。天都快亮了，钟惟一的眼睛还没合上，她受不了这么折腾。
可是眼皮有些沉，实在难受，她眯起了眼睛。半深半浅地睡了会儿，手机响了。
“钟小姐，快过来，秦总正发着火呢。”
是秦城秘书的声音。
一看时间，9点半了。
跳起来，冲到浴室，看着镜子，眼睛周围果然黑了一圈。
用冷水拍了下脸，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冲出来门。作为秦城的助理，只要没被公司解雇，没得允许的情况下，她爬也要爬到他面前。
赶到公司时，已经10点半了，还没进秦城办公室，秘书就指了指里面。暗示今天要小心一点，老板今天心情不好。
刚刚一坐下，张舒的电话又来了，她说好了今天陪她去见李俊成，想躲都来不及了。
正准备接电话，秦城接通了秘书电话。
“叫司机到车开到门口，我和钟助理要去看一下郊区的项目进展。”
对老总临时的工作安排，秘书有些摸不着头脑。要说平时，去看一下工地，一般都是至少提前一天通知的。可是眼下，难道是突击检查？
但是，她也不敢多想，只要按他的吩咐，安排下去。
那边秦城刚刚放下电话，钟惟一就知道不可能去见李俊成了。正找不到借口呢，现在终于可以暂时推托了。
她闪到一旁，小声地给张舒回拨了电话。
“我临时要陪老板去郊区办事，估计要晚上才能回市区，实在不好意思。”
刚一说完，电话那头全是抱怨声，一抬头，秦城的脸色稍有好转。虽然依然板着脸，至少眉心没之前那么拧得很了。
才挂了电话，秘书通知司机已经到公司大门口。
二人一前一后就这么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