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温纶正处在气头上,哪里还会理会何念初,“咎由自取。”淡淡的四个字就像一个咒语,把何念初瞬间打入了地狱再也不得翻身。
她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这一次是彻底的丢盔弃甲,在苏念秋面前惨败,何念初知道她再呆下去只怕也是自取其辱,现在权温纶根本不愿意听她说话。
带着最后的尊严,何念初站直了身子,眼神却不敢扫向病床那边的两人,像是不能触碰的禁区,她怕一不小心看到了,最后也只能狼狈的挪开眼。
这点可怜微薄的自尊心,也是她最后还所剩无几的东西了,再呆的久一点,也许就连这点都不剩了,何念初不知道最后她怎么走出病房的大门。
步履极为缓慢,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她怕她站立不稳会摔倒,让本来就狼狈的自己更显不堪。
直到何念初彻底消失在眼前,权温纶都没有投去一个视线,他怕他万一看了眼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苏念秋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况且何念初也不能任由她胡闹下去,不然早晚都要出事。
何念初走了好一会,病房内的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权温纶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苏念秋在旁边也不敢出声打扰。
“今天是念初把你推倒在地上的吗?”过了半响他才突然发声问道,即使在门口听了她们谈话有一会,也想从苏念秋的嘴里求证。
苏念秋渐渐收回眼底的暗光,变成那人畜无害的样子,微弱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带着说不出空灵的意味,“她并不是故意的。”
像是为何念初辩解什么,虽没有直接回答,但是这罪名却已经安在了何念初的头上。
权温纶五指收拢呈拳头的样子,表情也带着几分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念秋。”
苏念秋突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眼底里是一片温柔的神色,像是绵绵无尽的春水给人极大的包容温暖,“温纶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
看着她眼底的深情几乎是掩藏不住,权温纶下意识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断她后面要说出来的话,“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看着他如此的反应,苏念秋的眼睛写满了失落还有一丝忧伤在里面,她低着头没有说话,权温纶不禁反思他如此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不小心伤到念秋的心了。
望着权温纶离开的背影,苏念秋用一种极小的音量说完了刚才被权温纶中断的几个字,“甘之如饴。”她的眼神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权温纶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可是他微微顿住的脚步却表明,苏念秋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在了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