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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家意外的是,朱天德比想象的还要有本事。
第二日,金鲤他们是在同福客栈找到的他。马友德负责接待这批太医,他只是“委婉”地提起知府大人也病了,朱天德就主动提出先来给司马东号脉,然后,他索性给同福客栈几十个染病的全都看了一遍。
金鲤他们找过来时,他正在和张大夫讨论病情,两人一见如故,对这场瘟疫的看法颇有相似之处。
“金大人,我和这位张大夫都发现了一个怪异之处。”朱天德双眼放光,“知府大人的脉象和其余病人不同。”
奚浩凌见朱天德面白无须,一副他最不喜欢的文弱书生模样,直觉有些不可靠,皱着眉头问:“这有何用?”
“用处可大了!这有助于我们找到瘟疫的源头,对症下药!”
对这瘟疫的来源,奚浩凌和顾有榛也一直在寻找,但他们除了发现第一批病人来自北斗巷之外毫无线索。北斗巷的人都是菜农,老实本分,加上常年劳作身体强健,一开始出现咳嗽、畏寒等症状都当做是风寒,甚至都没去请大夫,照以往的样子煮点生姜红糖水喝喝就罢了。直到大批人胸闷到几乎喘不过气才去请大夫,这也是瘟疫蔓延开来的原因。奚浩凌和顾有榛都怀疑过是不是有人投毒,但是查了北斗巷的井水、食物等都未发现异常。
昨晚,金鲤已经将这些向顾有榛了解得清清楚楚,听了朱天德的话,她立即找了司马东问他染病前是否去过北斗巷,可是得到的却是否定的回答。
在她沉思之际,张大夫突然开口了:“草民有个想法,我们能不能将所有北斗巷的病人全都号一次脉?”
其实这也是金鲤此刻在考虑的,她带着赞赏的目光看了张大夫一眼,立即就带上他、朱天德和顾有榛、奚浩凌一起去了西山寺——北斗巷的人病得最早也病得最重,大部分都在那里。
一到西山寺门口,众人就见到兵士抬着几具尸体出来,金鲤见兵士们已经在她的建议下蒙上了布巾穿上了罩袍,心情沉重的同时又略感安慰。
朱天德和张大夫这两个医痴当即就拦下了兵士,扒拉起尸体来。将每一具尸体仔细翻看了一遍才结束,然后用皂角将双手洗净,又用烈性白酒擦拭了好几回才往金鲤他们这边走。
张大夫虽然跟着朱天德照做,但心中还是有些好奇就问了出来:“用皂角洗手我懂,为何还要用白酒擦拭?”
“这是金大人想出的法子。她说瘟疫都是由病毒带来的,用白酒能杀灭病毒!”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金鲤问:“可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