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孽这个词他用的极好,谢未易暗道,看样子他应该和这些人没有什么联系,于是讪讪一笑,说道:“我也不知道,管他呢,爱谁谁吧,反正咱们来到这里是给……”猛然顿住,谢未易仍旧不愿意相信那个如花般的宫晚已然去世,沉默了半晌才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我们还是先去办正经事吧,至于那些小喽啰,不管他们是谁的余孽,量他们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说完,谢未易表情默然地叹了口气,夹了下马腹,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宋子渊不知道对方心底是不是已经完全放松对自己的警惕,但转念一想到宫晚为了让前废太子慕容连与自己合作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与生命的事情,亦是在心底叹了口气,念道:“晚晚,我答应你,倘若最终谢未易不影响到我们的大业,或许,我饶他一命未尝不可。但是,他必须不能与我作对,不然的话,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没有人可以改变的我想法,唯有你,只有一个你,为了你我甚至可以选择放了谢未易与慕容千婼他们两个人,如果谢未易不再继续怀疑我的话……”
“喂,子渊,你怎么不走了,一个人在那里想什么呢?”
正沉思着的宋子渊猛然被谢未易的呼唤声给打断,他定睛一瞧,此时谢未易正坐在马背上似笑非笑地朝着他这边看过来。不知是否是错觉,宋子渊总觉得此时此刻谢未易嘴角浮起了一抹怀疑的弧度。
他是不是又在怀疑自己?将来他会不会成为自己最大的障碍?
望着谢未易,宋子渊如是想到。
“快点吧子渊,天色不早了,别让晚晚等着我们太久了。”
谢未易说的这些话,又重新勾起了宋子渊曾经在颍州的回忆。那个时候,他们三个年轻人很是要好,经常聚在一起吟诗作对游湖泛舟什么的,那时候谢未易也是这个样子,总是笑着对自己说道:“快走了,子渊,别让晚晚等我们太久了。”
想到这里,不知怎的,宋子渊竟然嘴角勾起了一抹久违的笑容,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从前他也只对那几个人这样笑过的吧。
“喂,子渊,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谢未易见宋子渊半天不挪地方,索性骑着马回来找他,见对方仍旧没有反应,谢未易无奈地加大了说话的声调,不耐烦地问道:“我说子渊,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怎么还在这里发起呆来了?”
谢未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宋子渊,他表示很好奇,他好奇的是宋子渊此刻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他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舍,看到了无奈。
难道,宋子渊对宫晚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谢未易轻轻拍了拍宋子渊的肩头,想了想终于还是问道:“子渊,你是不是在想我们和晚晚的事情?”
宋子渊的肩头轻轻抖了一下,面孔瞬时翻作煞白,他问谢未易道,“你怎么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自己的心思全都被他给看穿了么?
谢未易脸色沉静地说道:“因为我也想了。子渊,你知道么,找你听到晚晚去世的那一刻开始,我便经常想到我们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