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渊沉默了大半天,终于开口,他面色沉静地走到慕容运的墓碑前面,抬手拍了拍慕容运冰冷的墓碑,冷笑着说道:“你放心吧,你筹谋了多年的宏图伟业自然由我来继承,而且……”慕容子渊白了眼慕容运的墓碑,接着说道,“而且我肯定比你干的出色,比你干的彻底,就是因为我不是你的儿子,我——就是要比你强,而且不是强一分。还有,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知道么你的好弟弟,你生平最痛恨的慕容适他恢复了我的姓氏。”
慕容子渊冷冷地凝视着慕容运,他的眼神似乎比慕容运的墓碑还要冰冷几分,“就是那个你连施舍都不愿意施舍给我的慕容姓,我告诉你我现在的名字叫做慕容子渊。”
这边厢,慕容子渊正一字一顿地向慕容运的墓碑解释着自己的名字,突然身后传来了带着丝丝狡黠笑意的“王爷”。
慕容子渊闻声回头,一个身着绯紫官服的中年男人慢慢走到他的身旁。
“是你。”慕容子渊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似乎他早就想到了眼前这个会出现在这里。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慕容子渊笑着问来人。
只见那人满脸的笑意压抑不住,说道:“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很好。”慕容子渊微翘的唇角慢慢浮起一抹带有赞许的笑意,“吴大人,看来你的前途无量啊。”
吴之栋一听新主子如此夸赞自己,忙拱手道:“王爷谬赞了,微臣日后还要多仰仗王爷的提携呢。要不是因为王爷您,微臣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有出头之日呢。”
慕容子渊知道他说的皆是客套话,因为他并不只是信王府的一个普通门客,他现在已经做到了吏部侍郎。今次他能高中状元,还是因为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紫服侍郎偷偷给他泄露试题了呢。
所以说,某种程度上来说,吴之栋还是自己的恩人呢,他自然是要对恩人客气一些的。
“吴大人才是说笑了。”浅淡的笑意自慕容子渊的眉角泛开,“若不是吴大人出手相助,子渊哪里有出头之日呢。”
吴之栋听了自然是有些飘飘然不知所以,想当初自己可是冒着轻则乌纱帽不保,重则人头落地的危险给他偷来了试题,看样子他是赌对了,宋子渊这人还真是奇货可居啊。
不对,应该是慕容子渊才对,他原想着这个年轻人高中状元能在朝堂上助他一臂之力,没有想到慕容适会破格封了他为信王,而且这个的似乎和他父亲有些同样的心思,看来自己的宰相梦又可以重新做起来了。
“王爷,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明白了慕容子渊真正心思的吴之栋毫不避讳地问道。
“接下来?”慕容子渊直截了当回了句:“接下来本王要成亲了?”
“成亲?”说好的宏图伟业,还没有开始他怎么就想起来要成亲了呢,吴之栋不解地盯着慕容子渊,“王爷,您要和成亲?”
只见,慕容子渊的眼角微微眯了下,说道:“定国公的小女儿谢兮。”
“定国公?”吴之栋脸上得不解更加凝重了几分,“定国公可是老王爷的死对头,您怎么突然想起要和她成亲了呢?”
他以为,慕容子渊存了和慕容运同样的心思是为了要给他的父王报仇,早知道当初要不是谢家父子从中作梗,他的父王早就坐上那个至尊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