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可她不敢喊!
这小姑娘不过十三岁大,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刚入宫不懂事,真犯了什么错,也不该下如此重的手!
这时,巧玢身边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
不过小小的动作,引起了袖娥的注意,她这才发现巧玢身边居然还有个同作灰衣打扮的人,存在感也太低了!
袖娥一眼认出了那人,嗤笑道:“水名灵,你不愧是永寿宫出来的,有眼力见儿,晓得姑娘我惹不得!赶紧把这丢人现眼的小蹄子带走,否则下次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她笑得尖酸畅快,像只披了虎皮的狐狸,凡是逮着个人便要炫耀一番,以显示自己的“崇高”,即刻将矛头转向默默不语的水名灵。
“哈哈,你也是个命贱的,本来好不容易做个司寝,差一点就能变成太子的人了,却偏偏老天不开眼,让你一落千丈,看看你这丑样子,疹子现在还没消呐?真是令人作呕哦!”
被唤作水名灵的女子从袖娥故意撞巧玢开始便在场,不过她整个过程都笔直着背脊立在一旁,似青山上的松柏,淡然待世。
可这份淡然在听到袖娥的话以后,骤然化为无形的威压,不过一个抬头,四周仿佛都凝固了。
她杏眸乍寒,冷冷扫袖娥一眼。
她脸上长疹子是她自己利用过敏之物导致,她就是不想服侍太子,干她何事?
袖娥见她神色威严俱露,眸眼森寒叫人发颤,愣了愣,很快稳住心神,嘲笑两声,“哟,看样子你还不服气?若非云慈太后顾念养育你不容易,你以为你吓着太子,令太子至今见着女人便勃然大怒,行欢不能,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云慈太后的养育之恩?”水名灵挑眉。
她那日占据这具身体以后,发现记忆全无,正苦恼呢,没想到此刻能意外获得一些身子原主人的信息。
“看你这样子,莫不是忘了吧?你是罪臣水中书令的嫡女,你爹企图造反,被皇上一举拿下,满门抄斩,云慈太后慈悲仁善,见你年幼无辜,这才收养了你,将你纳入永寿宫做宫女,谁知道你这么不知恩遇,干出伤害太子的事儿来,和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袖娥瞥她一眼,不介意把水名灵的伤疤重新揭一遍,让她好好记着自己是耻辱的罪臣之女,上不得台面的腌臜鼠辈!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水名灵听完若有所思的点头,既然水名灵原为水中书令的嫡女,被满门抄家,对皇帝心生憎恨是自然,难怪她不惜献出身体都要杀了皇帝。
“怎么?你不会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大小姐吧?”袖娥见她不言不语,只冷冷的看着她,哼了一声。
水名灵收回神思,勾唇,王者之姿不怒自威,傲然如天上骄阳,“人要有自知之明,我认得清现实,并不代表有些人也认得清。你说巧玢与刘侍卫私通,那你呢?你又是什么好货色?”
这宫中上到妃嫔,下到宫女,所有人都围着皇帝一个人转,皇帝哪能忙得过来?长夜漫漫,宫锁春思,私通的人多不嫌多,少不嫌少,只是没有摆到台面上来罢了。袖娥这会子气势汹汹而来,针对一个初入宫的小角色,不可能单单为了让人遵守宫规,恐怕她自己与刘侍卫也有说不清的关系。巧玢单纯,她可不单纯,这点道理还捋的清楚。
果然,袖娥闻言神色变了变,像偷腥被踩中了尾巴的猫,喝道:“胡言乱语!”
言罢,她呲牙上前,就要动手拧水名灵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