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雪飞用笔尖戳了戳自己的头发,想了想说:“没关系,你别紧张,我们先做一下笔录,你尽量回忆就好。”
项雪飞给林雪伊做了笔录,内容跟项北澜告诉自己的几乎是完全一致的。项雪飞又拿出三张照片放在林雪伊面前,对林雪伊说:“他现在不开口,但我们认为是有预谋的作案,所以你看一下他和他的家庭成员,有没有你认识的,或者跟你有什么关系的。”
秦沐阳指着照片对林雪伊解释说:“抢劫你的人叫吴江,临江市金山县张家村人,家庭关系呢……有一个老母亲叫张金兰和一个女儿吴丹,就是照片上的三个人,你仔细看看。”
林雪伊看了看,又微微侧着头想了一会儿,林雪伊不自觉的从项雪飞的办公桌上拿起一支笔,放在手里紧紧攥着,项雪飞看在眼里,没说话。
吴江虽然是抢劫犯,但看着没什么凶相,一脸怯懦,目光稍显呆滞,吴丹是个短发女孩,照片里头发有些蓬乱,眼睛却是大而有神,但林雪伊看着这两张照片,都默默的摇了摇头。
张金兰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头发花白,照片里带着些笑意,穿着朴素的灰色毛衣,胸口别了一枚郁金香形状的胸针。
林雪伊看到那枚胸针,有些恍惚,将张金兰的照片拿起来仔细端详着,抬头对项北澜说:“我认识她。”
项北澜和秦沐阳两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她跟你什么关系?”
林雪伊垂下眼睛想了想:“我小的时候,去美国之前,父母工作都很忙,没人照顾我,我父亲从乡下请来一位远亲照顾我,其实……我不知道他跟我父亲是什么关系,只让我叫她姑姑,就是照片上这位张姑姑。但现在想起来,她的年纪比我父亲还要大许多,说不清楚她的具体年纪。我是不去幼儿园的,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她来照顾我,我小时候跟她很亲。”
项雪飞说:“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