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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想吃什么？”走出校园后，陆千帆开口问道。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还不错的小餐厅，我带你去。”季凌音想了想，开口道。
“那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开车。”陆千帆说着，转身要往停车坪走去。
“不用开车了，我们走路过去。没多远的。”季凌音拉了拉陆千帆的衣袖，没让他往前走。
“对这边很熟悉？”陆千帆转头看向季凌音，表情有几分疑惑。
季凌音也没有隐藏，点头回答：“嗯，小学到高中一直在这个学校。”
季凌音说这话时，表情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语气也仍然是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过在眼睛里藏着一丝像是在缅怀，又像是有些念旧的神情。
“阿音，以前的事情，如果你不想说，不说也没关系。”陆千帆认真的看着季凌音，轻声开口道。
逆着光，金黄的光芒照耀在她的脸上，将她精致而又美丽的脸映衬的更加美丽。像是一副美好却又遥远的彩色油画。
尽管，他了解她，知道她的内心，甚至，得到了她的信任。
可他依旧觉得，她离自己是如此遥远。
在苏黎世的那段时间里，他总觉得，她是一个没有灵魂的陶瓷娃娃，仿佛一碰就会碎。
而现在，再次见她，好像感觉到她变了很多。
曾经，他想方设法想要帮她找回来的灵魂，花了将近三年时间都没有做到，如今，别人做到了。
那个男人。
贯穿了她整个青春，让她用生命去爱的男人，是她的劫难，但同时也是她的救赎。
会觉得不甘心吗？
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吧？可是，他好像没有理由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