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亓哲没跟苏然争执,而是突然提到了柯子月,“我能把柯子月弄出来。”
苏然一怔,清秀女人把曲别针塞到她手心时的场景突然浮现在心头。她抿了抿唇,片刻后才说道:“好。”
听此,司机心头的大石头消失,继续朝着第一监狱驶去。
苏然和南亓哲下车时,监狱长早就和几个狱警在等候了,几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南少,南少奶奶。”监狱长上前一步,开门见山,“实在抱歉,答应您二位的事情办不到了。”
南亓哲眉头微皱。
在他发怒之前,监狱长赶紧解释,“柯子月半个小时前自杀,我们发现时,她已经咽气了。”
监狱长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这个孩子也可怜,被生父性侵,生母也不管。她杀了父母坐牢,可能生无可恋吧,在卫生纸上撒尿,活活把自己闷死了。”
这种死法实在是太难受了,要不是决心要死,哪儿会用这种死法?
苏然脸色煞白,鼻端有些酸涩。
柯子月本来打算用那根曲别针自杀吧?结果曲别针给了自己,她只能用那么难受的死法。
她突然想起临走时柯子月笑着对她挥手的模样,那么纯净,不带一丝多余的感情。
或许不该说纯净,该说生无可恋吧?
那个时候,柯子月就已经决心要死了!
“她有留下遗书或者什么心愿吗?”苏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统共见过柯子月两次,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半天,可柯子月这个人却让她难以忘记。
监狱长摇了摇头,“一个字都没留。”
苏然失神半晌,才舔了下干涩的唇,“柯子月死的时候还有谁在?我可以见下她吗?”
“可以。”监狱长答应南亓哲的事情没办好,生怕对方发火,赶紧前面带路,同时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柯子月平时表现很好,我们也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要是知道她想自杀,我们对她的注意一定再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