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好像没听见周围的窃窃私语，深邃的眸光与杨叶对视，语调沉稳恭敬，“杨教授，我想请问一个法律问题，法定婚姻存续期间，如果其中一方单方面离家出走，法律会对另一方个人有什么保护条款？”
说完，静静地站着，很有礼貌地又说了一句，“请杨教授解答。”
他整个人看起来谦和有礼，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乍一看，就是一个好学的好学生。
只是他这个问题……
杨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有些崩溃地干笑几声，“这似乎与经济法律问题无关。”她略一沉吟，回答道。
自己教授的课程是商业经济法律范畴，与这些民法有着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她直言拒绝。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又一天能被人在课堂上耍笑，还这么明目张胆。
明着看起来没有任何恶意，可是，她决定以牙还牙。
“我朋友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想请杨教授给个建议。”秦正煌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表情不卑不亢。
“杨教授，帮忙跟我们说说吧。”
“是啊，说不定能碰到呢？”
……
秦正煌依然站着，剑眉微锁，眸子里好像有一层薄雾，让人辨不清任何情绪。
突然，他好像看出了她的犹豫和挣扎，轻声说了句，“如果杨教授不方便回答，那只当我没说好了。”语气温润，不再继续追问。
然后，凝视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坐下，“是我不对，不该提问与本节课无关的话题。”他貌似礼貌地道歉。
但是听在杨叶的耳朵里，好像是又被将了一军。
杨叶愣了愣，骄傲地扬着下巴，两排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好的，既然这位同学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请大家记住，课堂以外的问题，大家可以私下交流，我会尽力解答，请同学们理解。”
杨叶的话不卑不亢，言外之意，就是秦正煌的不对。
下一秒，含笑看了看秦正煌，那姿态好似在说，“我现在是老师！别做无谓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