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伟跑上来,看着长毛和阿泽,又看了看我,“怎么回事?”
“青青,你开门?”齐伟上身光着,浑实的肌肉现在才看的出来。
我笑着说:“没事,小事情而已。”
“青青,快开门。”齐伟大声吼道,一边拍着门。
“我睡啦,有事明天再说。”青青在屋里喊道。
齐伟也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我这妹妹,就是这样子。对不住啊。”
我摇摇头,“没事。”
长毛捡起了地上的碎片,默默地下了楼。
晚上,他也没有再说话,一个人看着窗外的黑夜,静静的。
一份情愫的产生和消亡,也许往往就在一瞬间。我不知道长毛现在是什么心情,但我知道他一定很难过。
三天过后,齐伟把签证和护照交给了我们。其实一般签证也要几个月,他的关系真是神通广大。
“这是一千万日元,另外还有些美元,到了那边会有人皆因你们,我已经和吉田纯联系好了,到时候他会派人来接你,事成之后,打这个电话联系我。”齐伟把一个纸袋子放在桌上。
“一千万?怎么这么多?”阿泽惊讶地问。
我微微一笑,“这日元又不是人民币,一千万日元才只相当于七十万人民币,明白吗?”
阿泽点了点头,“原来日元这么不值钱。”
青青坐在对面,长毛现在看也不看她一眼,故意回避。好几次,青青想开口说话,长毛都脸一转,独自走开了。
离开的那一天前夜,齐伟在浦江饭店为我们摆了一桌酒,我们举杯共饮。
“来,祝你们马到成功。”齐伟举杯。
第二天,我们早早起床,齐伟和青青也起的很早,两人送我们三人去浦东国际机场。
青青回头看了看长毛,长毛眼睛闭上,没有看她。
头等舱,齐伟出手很大方。
长毛和阿泽没有坐过飞机,上去特别开心,看着飞机下面的风景,兴奋不已。
上海浦东到东京成田机场,飞行距离是1900公里,时间大概是3个小时。小睡一会,空中小姐送来了午餐,各个都是亭亭玉立,长的还蛮清秀的,看起来赏心悦目。
成田国际机场,原来日本还有我能认识的字,就是有点繁体字的感觉。
“大哥,到了。”长毛说。
飞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感觉有一些振动,耳朵发麻。
下了飞机,出口处有人举着牌子:“小刀。”居然是中国字。
我上前招了招手,那人一身黑衣,脸上戴着副墨镜,脸上满是沧桑但带着坚毅。个子不高,其实看到的日本人个子好像都不高,偶尔能看到个子比我高的,却是些老外。他身上还跟着五六个手下。一看就知道是黑社会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我知道。
他嘴里说着什么,我一句不懂,只是冲他笑笑。我拿手指了指牌子上的字,又指了指我的脸,“我地,小刀地….你地,哟西大大地,明白地干活?”
我把以前在电视上学的鬼子兵说话都用上了,长毛和阿泽哈哈大笑。
那人嘴里还在说着,还一边比划。我们都急了。最后那人像想起什么来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相片来,对着我,仔细看了看。笑了,弯下腰伸出手来,我和他握了握手。
他比了个请的动作,我们跟在他后面走。
出了机场,车往闹市开去。要说上海已经够繁华了,可是来了东京我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大城市,街上的繁华喧嚣,摩天高楼,车水马龙也非上海之能比。
车经过公园的时候,里面开满了樱花,一片粉红,听人说樱花是日本的精神。
(鉴于本人对日本不甚了解,杜撰不出日本的街道景物,所以只是以日本作为故事的背景,不会有太多景物出现。)
新宿,东京有名的红灯区,车停在一家酒店门口。下了车,有人已经在门口等候。见我们下车,有人立马上来接见。
我们跟着他们上了楼,这酒店是完全的日本风格,榻榻米,木质地板的墙壁,窗户也是纸糊的。显得简单而不简陋。里面很安静,只有一阵阵丝竹之乐。隔音效果很好,完全听不见外面的喧嚣。与其说是酒店,还不如说是私人会所。看来,这位吉田纯也不简单,我倒像见识见识。
三楼,走廊上站满了人,分列在两旁,黑衣,都低着头。我们走进来似乎在阅兵。
那人为我们推开了门,示意我们进去。
我在前,长毛和阿泽在后,进到了里面。里面很宽敞。摆着几张小桌子,几人席地而坐,正在品茶。
日本的茶道,剑道,花道,书道和柔道,是日本文化的五大元素。当中坐着的一个年轻人,正在沏茶,很认真的沏茶,像齐伟一样。而两旁零散地坐着几个人。我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很漂亮,一身和服,低着头坐着,带着一种邻家女孩的气质,一看就惹人怜爱。我见过很多漂亮女孩,但,唯独这个女子,让我有一种想保护的冲动。
年轻人见我们进来,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说了句话,我听不懂。但他在笑,这句话应该是在问候吧。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问你是不是齐伟派来的。”女孩抬头说。原来她会说汉语。
我点点头,“是齐伟派我们来的。我是小刀。”
女孩子对我笑了笑,那笑容真的好纯,眼睛水汪汪的,脸上的红晕,那笑窝也教我倾倒。我心跳不觉加快了。
那女孩转头对那年轻人说了几句话,日本人说话叽里咕噜的。她又指了指我,应该是在介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