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即的安排好一切,徐盛带着十数人一路疾驰,顺着小道向第二个目的地奔去。
逃出吊桥的盗匪暗自庆幸,突然听到前方脚步声沓沓,只见无数荆州官兵蜂拥抢来,如狼似虎般,枪戟林立,尘烟四起……
荆州精兵算准了时间,在刘铭徐盛奇袭破了第一重营寨后,蚂蚁般络绎不绝的攻了过来,盗匪这才心惊胆寒,明白眼下不是寨里权利之争的内讧。
寨里内讧不关他们喽的事情,管他是谁当家,他们只要跟着填饱肚子就好,可荆州兵攻来,那可是关系性命的事情。
荆州兵来是常事,可荆州兵来的如此之多,如此之快,如此猛烈,直扑石阳山的心脏,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众盗匪见到荆州官兵的勇猛,就已经放弃了抵抗,只想着活命。
荆州兵迅即的控制住四散的盗匪,可这会儿的死人之多,已经添了沟壑半数,血水早就染红了清溪,褐石和绿草,到处都是刀光剑影,厮杀喊叫。
鲜血在山风下绽放,灿烂夺目,生命在阳光下衰竭,无可奈何。
荆州兵精锐勇猛,错落有序,迅即抢占了石阳山外围营寨,片刻就换了攻防,荆州兵看守盗匪,却让打扮成盗匪的荆州兵,手缠红绸的继续前行,接应徐盛。
他们手缠红绸只为区分盗匪荆州兵,石阳山众人只以为四处都是叛乱,挥刀乱砍,伤了不少同伴,伪装成盗匪的荆州兵,每次出刀却是实在的砍在敌人的身上。
所有扮作盗匪的都是营中选拔出来的精锐,以一敌十,听令毫不迟疑,迅疾尾随着徐盛的方向追去。
徐盛带队一路急行。转过山坡,跨过溪水,很快地到了石阳山连营的第二个营寨前。
跟随徐盛的都是护粮兵的手下,王通等人也是赫然在列,方才他带人扼守住要道,不让人逃走报信。此刻和徐盛合兵一处,急攻第二个营寨。
刘铭有令,出兵在奇在疾,破寨不难,可要追打的让陈孙没有反抗能力最为困难,只要徐盛能用奇兵破了三重营寨就立头功。荆州兵大军随后既至。
兵令如山,徐盛和王通都是谨记刘铭的吩咐,不敢怠慢。
石阳山营寨在群山中蔓延,如果不是张武和贾英对这里熟悉非常。画地地图也详细,常人到此早就迷失了方向。
徐盛早把地形烂记在心,迅即的接近营寨的时候,还是提着长枪,按照张武的描述,眼前的营寨守卫叫做张童,是他的子侄,颇有些本事,而石阳山群寨因为屡次被甘宁围剿焚烧,一直都是少费力气做大的防御工事,这个营寨应该不难攻克。
因为石阳山无论吊桥哨楼。深沟险壑只能阻挡住一时,要想负隅顽抗荆州地重兵冲击,简直是痴心妄想。石阳山虽然也是军队出身。但和荆州兵的装备相比,还是和叫花子与财主斗富般。被甘宁两三次打的没有办法,陈孙把所有营寨的防御做成只为了拖延和逃命,每次等到荆州兵攻打到最后叛军地时候,陈孙带着亲信早就转入茫茫大山之中躲避。
群山中大的营寨有八。陈孙和亲信定然在后几个营寨安歇。想到刘铭的吩咐,王通一手抓住另外的一人道:“牛山,一会儿你骗开寨门,我记你一功。你要是敢坏了我们的事情,我这刀子可不长眼睛。”
牛山有些哆嗦,转瞬道:“王将军放心,小人竭尽所能。”
徐盛抿着嘴唇,只是望着前方,“你诱出张童即可,其余的事情我们来解决。”
牛山方才见到徐盛的神武,心有余悸,又带着钦佩。十数人做了简单的化妆,将随身所带鸡血泼到身上,到了叛军前,已经有喽隐约听到前方的异动,纷纷涌到寨门前。
“牛山,怎么回事?”守寨门的喽大声喝问。
牛山哭丧着脸道:“大事不好了,二当家不知为什么,进寨抓人就砍,你们快去通报张将校,让他到前寨去劝劝。”
守寨地喽已经打开寨门,寨里风风火火走出一个人来,一把抓住了牛山,“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身形剽悍,双目如电,伸手极快,一把抓住了牛山,让他无法躲闪。张将校……”牛山没有想到张童儿来的如此之快,多少有些慌张。
张童斜睨一眼,见到徐盛很是眼生,手中还拿把长枪,不由诧异问,“你手中是什么?”
他当然认得徐盛手中是长枪,可这绝非叛军寻常人能用得起的东西,一般使用长枪之人,都是将领级别,且是大大之人,徐盛一个不起眼地人拿着这东西,并不寻常。
可他却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荆州兵士早就占领了前山的叛军,只因为按照常理,若有人袭寨,前方会在第一时间过来报警,绝不会如此平静。
徐盛听到张童询问,早就想到了回答,伸手把长枪递了过去,“张将校,二当家杀了杨定大哥,这就是他的长枪……”
张童失声道:“杨定也死了?”
他话音未落,长枪已经带着疾风刺向他的小腹,张童儿大吃一惊,极力收腹,双手环出,向前探去,及时的抓住长枪锋锐之后,只是双手刺痛,枪头离他小腹不过几寸地距离。
“你们做什么?”张童嘶声吼道,双手血溢,不敢松开。
徐盛吸气吐声,双臂用力,迈步前冲,张童双手握枪止不住地倒退,蓦然身后撞到大树上,心中一凉,再也攥不住长枪。徐盛低喝一声,长枪霍然脱束缚而出,刺透张童的小腹,竟将他活生生地钉在树上!
张童怒吼一声。双手再次抓紧枪杆,嘴角却已流出鲜血,徐盛冷哼一声,振臂抽出长枪,喝令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