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血狼走了过来,方才公孙玉驰的来访,他一直都躲在暗处,这会,他狠狠的瞪了瞪远方,回头说道:“侯爷,属下有一事不明白,为何方才你不下令诛杀了三皇子。我躲在暗处,只要你一声令下,他们必死无疑。”
夏侯申面露不悦,说道:“你是白痴吗?你觉得你杀得了他?这公孙玉驰功夫高深莫测,就连本侯都没有把握打赢他,更别说是你了。”
“可是我们这里人数众多,哪有杀不死的道理?”血狼继续说道。
“这你又错了,即便是我们现在杀了他,那么朝廷会不知道吗?公孙玉驰能够单独来此,心中早就有数,杀了他,朝廷的人立刻会荡平夏侯府,到时候,别说是成就大业,就是保命都难上加难。”夏侯申无奈的说道。
“哎,只是孙卓死的可真是惨。”血狼惋惜的说道。
夏侯申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说道:“他死得其所,也很有价值,他若是不死,公孙玉驰不会善罢甘休,本侯也可能会暴露,不过这都是暂时的,总有一天,本侯要将这笔账算到公孙玉驰的头上,不会让他翻身,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为今日的事付出代价,很快,朝廷的末日要到了,等本侯举兵之日,就是他们亡命之时,现在,必须忍耐。”
“侯爷英明。”血狼阴冷的说道。
出了夏侯府,行了一段路程,时迁不解的问道:“王爷,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只是惩罚了孙卓而已,在下觉得,夏侯申也有问题。”
公孙玉驰看着远方,点点头,说道:“本王岂会看不出来他的问题所在,孙卓临死前,肯定是想说什么,而且他居然说夏侯申就是凶手,这让本王很是吃惊。”
“王爷为何不继续查探下去,问个水落石出?”时迁再次问道。
“夏侯申就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当初皇上之所以将他分配到凉城做了侯爷,就是担心他野心太大,灵儿的这件事情,他要么不做,要做,就会做的干净,这次能够将孙卓惩罚了,算是不错了,即便继续查下去,也是徒劳。”公孙玉驰说道。
时迁一愣,沉思片刻,说道:“王爷的意思是,夏侯申不会承认对吗?”
“自然如此,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夏侯申一口咬定是孙卓的污蔑,那岂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片面之词,是无法成为证据的,只是本王有一事不明,假设孙卓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夏侯申为何会这样做?这和灵儿有什么关系?”公孙玉驰显得有些疑惑了。
“难不成,是我们误打误撞的来到了凉城,发现了什么?”时迁吃惊的说道。
“你告诉本王,你们来到凉城后,发生了那些事情?还有刺客一案,找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有?”公孙玉驰问道。
时迁将找到王大发的事说了,以及还找到他的妻儿的事,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王爷,看来这个组织的确是存在的,你认为呢?”
“这个组织会不会和夏侯申有什么关系呢?”公孙玉驰突然产生了疑问。
“在下以为,夏侯申必然有问题。”时迁坚定的说道。
“对,他的属下胡作非为,他不可能不知晓,只是他与刺客一案的关联,实在是找不到任何有利的线索,还是要从长计议。”公孙玉驰感叹的说道。
“王爷,我们接下去回洛城吗?”时迁问道。
公孙玉驰疑惑了片刻,说道:“你先回去吧,本王想去飞云涯看看,或者会有什么线索遗漏了,灵儿的事,本王至今心中有愧。”
“在下告退,王爷保重。”时迁点头称是,便离去了,他明白,王灵儿的事给了公孙玉驰太大的打击,他和王灵儿有着复杂的情感,这是自己所不能够体会的。
当夜幕在次降落在飞云涯,公孙玉驰衣着华丽,站在悬崖边遥望夜色,心里想起和王灵儿的种种过往,这一路走来,直到突然觉得失去了王灵儿,他才有了一种强烈的感受,这种感情在心中不停的闪现,让他难以自持。
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离不开她了,或许,只有失去了才会觉得珍惜,公孙玉驰看着无底的深渊,想起以往的朝朝暮暮,不由感慨万千。
灵儿,本王是否对你太过苛刻,或者对你太严厉,抑或是对你太执着,太相信你的能力,总以为你可以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能够帮助本王成就霸业,而如今,却没有料到你只不过也是一介女子,往日的那些委屈又向谁倾诉,恐怕在无数个这样的夜色里,你只能够暗自舔着伤口,本王懂了,可是,或许已经迟了,为什么,你就这样离本王而去。
“灵儿,你在哪里?”公孙玉驰越想越难过,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回答他的,只有夜里的风声,这种呼啸像是一种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