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韬的眼里闪过什么,然后面色平静的接过药碗,将里面的汤药一饮而尽。
夏侯琳珑离的很近,隐约可以闻见那汤药的味道,当她感觉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的时候,差点尖叫出声。
幽冥草,那是毁人筋脉的毒药,寻常人只饮一次便能终生卧床不起,看这傅翊韬的样子应该是每天都会喝这种药,现在他还能坐着,这已经是一个奇迹!
夏侯琳珑看着那个人接过傅翊韬的药碗,然后神色如常的离开,直到房门关上的时候,她都没有回神。北岳皇帝用药控制傅翊韬,以傅翊韬的睿智他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明明知道那是毒药却还毫不犹豫的喝下,那么他一定有把柄在皇帝手里了。
“额头可还疼,要不要请个大夫给你看一下?”傅翊韬柔和的目光看向夏侯琳珑,声音中不辨喜怒。
夏侯琳珑收回目光,看着轮椅上那个身材瘦弱面色蜡黄的男人,心里莫名的心酸:“哦,不用,小伤而已。”
她强忍着给傅翊韬把脉的冲动,端起傅翊韬用过的杯子将里面的水喝干净。
“进了镇国王府,本王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你不愿做的事本王也不会勉强,但是记住一点,背叛本王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恩威并施的话,让夏侯琳珑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良久,她动了动唇:“我知道。”
这一路,傅翊韬对夏侯琳珑很是照顾,只是偶尔听见傅翊韬的咳嗽声,夏侯琳珑感觉莫名的心烦意乱。
曾经所向披靡的镇国王成婚,四国使臣皆来道贺,不过这表面是来道贺,实则是来看傅翊韬的笑话。
曾经让四国的军队闻风丧胆的战神如今靠轮椅艰难度日,衣食住行都要人照顾,那些曾经是傅翊韬手下败将的人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以镇国王的身子,恐怕是不能洞房了,这大婚之夜怎么能冷待了新娘子,不如让我们大家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