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爱好,那就是从前逗弄赵茵生了。可那女子过世已久,周晋显也就孤单许久。
方姑冥思苦想好一会儿,试探说着:“许是,许是就吃那晨间茶了吧?”
夏侯琳珑若有所思地点头,翌日清晨,她起了个大早。
时至深夏,药王谷的四更天已经蒙着一层淡淡的鱼肚白,离破晓不远了。
于是,夏侯琳珑拢好单衣,又来到了清月池附近。
清月池边空无一人,她下意识往池中央望去,也并未发现采露之人。
想来,那人应当是还没过来。
夏侯琳珑思索着,彷徨于池边。点点细碎的脚步声让她面上一喜,回眸就瞧见阿筝睡眼惺忪地虚浮走着。
她急忙走过去,夺过阿筝手中的水囊。
阿筝大吃一惊,睡意退散了大半。看清来人后,她又松了一口气。
“一天养尊处优的生活你不过,偏偏要来与我抢活干,我看你就是天生的劳累命。”
自夏侯琳珑从洱苍山回来不久,先是无需她采露,后又不让她洗衣,一天都呆坐在浣衣房折叠衣物,她都快生霉了。
而且阿筝对夏侯琳珑的态度也来了个山路十八弯的转变,现在听她这么轻蔑的开口,夏侯琳珑甜甜一笑。
还是这样的阿筝让夏侯琳珑感觉自在。
“能服侍谷主,是我的荣幸。”
阿筝抱臂扁嘴,只觉夏侯琳珑这话虚伪得很。
“明明就是有求于人,还装得这么假惺惺。”
她轻哼着,夏侯琳珑但笑不语,直接脱了绣鞋就往水里钻。
跌倒的恐惧随着冷水漫上心尖,夏侯琳珑紧了紧身子,连打了几个喷嚏。
“你没事吧?”阿筝虽是望着远方,但余光仍然是瞥着夏侯琳珑,生怕她又有什么闪失。
夏侯琳珑没回头,稍稍摇头,径直往回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