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鲁再次行礼,振振有词。
“以属下之见,莫如先发一轮信箭射入城中,晓以王爷兴师之大义,并宣谕我南军优待降卒之恩德,料得北军中亦有忠义之士,若能举旗应之,此城不难破矣!即便,无人愿应,亦足可动摇彼心!”
这番话一说来,众将纷纷点头,韦武却微笑着,并不急着下结论。
“心战,为上,此兵法要略。马将军此议,甚妙,只不过,此处却有一个关窍,甚难为之。诸位想想,浚遒城的护城河,虽不甚宽,亦有二三十米,若欲行此计,须得有能拉得五石强弓的弓手方可,然遍观诸营,此等好手数来料不过百。另,这浚遒的守军又岂会任我等肆意发箭而不止?”
这还真是最大的困难。敌军已经虎视眈眈,恐怕众弓手都到不了有效距离内,便将遭受城头的暗箭。
“那如此说,我们岂不是毫无办法?”
这时,韦大宝却有些急躁了。
“也并非如此,马将军的计策,一定要用。不过,换个用法。”
韦武笑了笑,显然,已成竹于胸。
“大将军,您已有良策?”
众将齐声惊问。
“呵呵,众兄弟,今夜且好好歇息,养足精神,但防着敌军劫营即可。明日继续叫阵,以扰敌心,最迟后日,这浚遒城,必破!”
韦武并不说破,心中计已初定。众将于是也纷纷辞去。
不多时,天色渐黑,月淡星疏。
“师弟,此事便拜托你了!”
韦武握住一名亲卫的手,目光中充满期待。此亲卫,是与他同在灵隐寺随盘陀大师习武的师弟,袁达。
袁达其貌不扬,为人沉稳,并不多言,只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几乘快马悄悄地离营而去,渐渐地消失于茫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