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果然与何顾清手下的人有勾结。”
“该不会是卧底吧?”
陈向北目光一寒,随后又从储物手串中,掏出了从雷钧那抢来的木匣。
“卧槽!全是千两面额的大钞?”
陈向北大吃一惊,嘴巴几乎都能塞下一整只拳头了。
先前急于抽身,加之光线暗淡,他还以为木匣里的宝钞都是几十两或是百两的面额,撑死这里头也就不到一万两。
而陈向北是见过大世面的,再不是从前那个为了几两碎银捶胸顿足的小太监,这对他来说还真就不够看。
可万万没想到,这里头竟收着二十五万余两银子。
“我发达了!”
陈向北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
他掐着手指算了起来,这笔钱在京师置业娶三四个小妾完全不是问题,剩下的还能当做营生的本钱!
但陈向北很快就压下了这个念头,他要的可远不止这些!
随后将木匣收回到手串中,揉了揉扑通扑通跳的胸口,细细分析了起来。
这雷钧虽是何顾清手底下的执事,平日没少过油腥活,但也不可能存下这么多钱啊?
这些钱,到底哪来的?
回想起此前的情形,雷钧匆匆从那座破落宫殿出来,更像是收账交账的工具人。
类似雷洛身边的猪油仔的角色。
那这些钱的正主是谁?
陈向北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一个人影。
何顾清?
随后,陈向北又将涉及的一众人员串联成线。
此前,他就在姜涛身上搜出过大量宝钞,分明是有见不得光的来钱渠道。
莫非。。。。。。这些宝钞与摇头丹一案有关?
此生金能力的项目,除了摇头丹外,陈向北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了。
因为,他曾见过成公公和阿祖的账本,他们与姜涛兴许不是同一拨摇头丹的分销人员,但来钱跟印钞一样。
“原来是赃款!”
陈向北挽嘴一笑,意味深长。
一想到姜涛等人弄丢了货款,他就霎时来了兴趣,很想知道后续。
“整整二十五两,再加上此前的十万两,应该够他们受的了吧?”
另一边,某座宫殿内,丢了货款的三人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额头死死贴着地板,大气不敢出。
而坐在他们面前的,是一脸阴沉的何顾清。
“你们跪着做什么?跪着银两就能回来了?”
语气间充满着浓厚的杀机,仿佛六月飞霜,冷得让人窒息。
“说,银子是怎么丢的?”
何顾清又质问了起来。
雷钧这才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讲起了事情经过。
“嗯?你是说皇城内有贼人,洗劫了你这位东厂执事?是谁这么不长眼啊?还认不出东厂执事的装束?”
何顾清不怒而威,冷笑了起来。
旋即,他又起身来到了雷钧跟前,皱了下眉头:“雷钧,你跟咱家也快有十个年头了吧?可是咱家平日待薄了你?需要用钱为何不直接跟咱家说?”
雷钧浑身一颤,何顾清分明是在怀疑自己,旋即连连磕起了响头。
“大人,卑职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鉴啊!”
“达人要是不信,大可看看我脑后的伤痕,正是那贼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