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凉的惨叫,老太监满脸血肉模糊。
陈向北趁势上前一步,藉着甲胄的威势,轰然砸出一拳。
咔嚓——
直接废了老太监握剑的胳膊。
“啊!狗东西!老子杀了你!”
老太监骤然暴起,朝着陈向北横出一掌,大袖下却藏着一柄寒芒熠熠的利刃,赫然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没卵用的玩意?还想搞偷袭?”
陈向北冷笑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托出一手,直接将他剩下那条手臂拧断。
“啊!!!”
又是一声惨叫,断去双臂后,这名老太监彻底丧失了反抗的资本,彻底沦为了陈向北的手中的玩物。
陈向北也没有继续浪费时间,抬起黯然销魂剑,便直接贯穿了其胸背。
鲜血顺着剑身哗哗流到了陈向北的手背上。
剑身发出热水沸腾般的滋滋声,似乎在疯狂吞噬着太监身上的鲜血。
以血养剑!
整柄黯然销魂剑,亦因此变得煞气滚滚,泛起了淡淡的猩红血芒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和迅速,另一名老太监反应过来后,立马予以还击,可他甚至都还未抽出腰间的绣春刀,黯然销魂剑便直接砍下了他的头颅。
咚——
随着头颅应声落地,他的身子也瘫软倒在了地上。
至此,挡着陈向北的踏脚石通通被扫除干净。
与此同时,刘世的书厅内,气氛充斥着浓烈的杀意,就连空气也是一片死寂。
何顾清双手负后,站在书厅的中央,在他的身后,是三名面容不善的执事太监。
这些执事太监,几乎是何顾清手底下的最强战力,但由于年岁老迈的原因,不可久战。
所以只有在遇上重大案件时,何顾清才会启用他们。
刘世却是面不改色地坐在大案前,手里端着一晚清香馥郁的温茶,轻轻吹了口热雾,抿了一口,与整个压抑的氛围尤显格格不入,似乎并未将眼前的几人放在眼里。
“刘千户啊刘千户,你还有这等闲情逸致喝茶?”
“不过也是,喝完了这口,后边喝的可就是断头酒了!咱家若是你,也会好好享受!”
何顾清犹如一棵挺拔的古松,双手贴着衣袍自然下垂,脸上充满阴冷的笑意。
“怎么?何千户,难不成你也想喝断头酒?大可去跟厂公申请啊,毕竟,你也没少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刘世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对着何顾清淡淡一笑。
何顾清整张脸霎时就黑了下来:“刘世,你就尽管耍嘴皮吧,等会到了厂公那,咱家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这般嘴硬!”
“放心,无论如何,咱家都一定比你硬!”刘世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
何顾清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你竟敢擅自修习天龙会的炼体大法,将朝廷禁令至于何地?亏你还是东厂千户!在你眼中可还有陛下?可还有厂公?”
“你最好自行招工,说不定咱家一高兴,跟厂公替你求情,能免你死罪!”
刘世揉了揉眉心,缓缓从大案前起身,踱步来到了何顾清的跟前。
“何顾清何千户,你到底是哪来的资格,竟敢给咱家扣这么一顶帽子?”
刘世的语气愈发玩味:“你可别忘了,你是千户,咱家也是千户,论职位,你与咱家也不过平起平坐!你这做法,未免也太狂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