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李骁受命率军入京,这位在北凉军中赫赫有名的白衣枪仙,也亲自随行。
这一路上,可没少让兄弟二人吃苦头。
非但不让去勾栏听曲,还日日要求他们诵念经典文籍,修习武路功夫,过得那叫一个惨无人道。
昨夜趁着李世明处理北凉军报的契机,兄弟二人偷偷溜出了大柱国府,打算到京师附近的勾栏好好放松放松,天一亮立马就回来。
可没想到,还是被抓住了。
“为兄不在这里,怎么等得到你们?昨晚都哪去了?”
李世明板着脸道。
“义兄,我们没。。。没有。。。去哪,去逛了一下。”
李芝豹支支吾吾地解释了起来,又给身旁的李禄山轻轻来了记暗肘。
“对对对,我们喝酒喝大了,在客栈睡了一夜,这天一亮,我们就立马赶回来晨练了!”
“哦?是吗?你们身上为何没有酒气?”
李世明显然不会相信二人的说辞,转身便往府内演武场的方向而去:“你们这阵子的苦练,也该出成绩了,就让为兄看看你们这些天的成效吧!”
李芝豹李禄山相视了一眼,欲哭无泪,但实在是没辙,只能乖乖紧随其后。
然而,不到片刻,演武场上便传来了李芝豹的怒斥。
“岂有此理!你们的功夫都用在女人身上了是吧?”
“看看你们软得跟蔫了的茄子一样,哪个女人愿意让你俩上塌?!”
“好好看看,这一拳是十年的功夫!”
“你们顶不顶得住?”
砰——
“啊!!!”
两人的哀嚎凄凉无比。
另一头,陈向北紧随着老黄的脚步,一路穿廊过栋,来到了李骁的书房外。
“卑职见过大柱国北凉王。”
陈向北来到大案前,恭敬地给李骁行了一礼。
李骁身着长袍,正襟危坐于上首,面容不怒自威。
“哦,你就是东厂的陈向北陈执事?”
“正是。”陈向北的眉头不露痕迹地皱了一下,有些摸不清李骁的意思。
李骁重重拍了一下大案,沉声道:“好大的胆子!你可知皇城司中大部分锦衣卫,都是本王亲手提拔的北凉士卒。”
“你倒好,一连砍了两名指挥使,其中还有一名是副总指挥使。”
说至此处,李骁的声线愈发地阴冷。
“如今竟还大摇大摆地来拜会本王,用意何在?”
“当真以为本王忌惮东厂?”
“还是说,你以为穿上这身执事皮,本王就耐你不何了?”
与此同时,书房内杀机骤然暴涨,吹得帐帘帷幕鼓荡发响。
陈向北心头猛地一跳,竟然感到元神在这一刻凝滞定格。
并且,一只由杀机形成的大手,无形地握住了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