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这位太子,还有千千万万个太子,只要当今陛下愿意的话。
故而眼下,陈向北只在计划如何将此次练兵做到极致。
让所有包庇纵容天理会的人员,通通伏诛于法!
这才是他在意的事情!
随后,陈向北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起了最近清洗天理会的情况。
石三如实禀报道:“除去先前抓获的一千余名天理会会众,又扯出了五百多名或多或少为天理会出过力的人员,此外还有本地官吏数十名,其下亲眷三百多人,世家门阀涉案者也有二十余人,卑职通通都将其关入了牢内,就等大人处理了!”
“干得好!”陈向北夸赞了一句,旋即目光中流露出肃杀之意:“明日正午,明正典刑,一个不留!以告那些亡故婴孩的在天之灵!”
猛虎睁眼要杀人!
与此同时,在三灶镇临时设置的狱牢内。
哀嚎声,惨叫声连片。
这些天理会的涉案人员,得知了陈向北处理决定后,无不哭声连连。
整座大狱犹如祭场一般,不带消停的!
“放我们出去啊!我们是冤枉的!嘤嘤嘤!”
“不管我们的事啊!你们抓错人了!”
“我爹是当朝巡检啊!放我出去,我好好报答你们!”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苦苦哀求,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理会。
陈向北已经下了死命令,若是逃掉一名天理会涉案人员,便让所属的看守太监替命。
所有的东厂人员得令后,无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寸步不离地盯着这些犯人。
这个临时设置的牢狱,比起皇城大牢还要深严。
牢狱内的凄凉哭声,几乎传遍了三灶镇的每个角落。
镇子的百姓也在纷纷叫好。
“看来东厂此次是动真格了!”
“可不是!这些残骸婴孩的狗东西,终于有人来治一治了!”
“听闻这数千人,明日正午要当众砍头以正典刑!是真是假?”
“人家东厂都放消息出来了,难不成还有假的?”
“看来这东厂的阉狗,也并非只会搜刮民脂民膏,偶尔也会做做人事!”
“嘘!你找死啊?说这么大声!现在整个镇子都是他们的人,回头给你来一刀,把你说成涉案人员,你可就完犊子了!”
一时间,镇子内议论纷纭,有点赞的,也有不做评论的。
一日清晨,陈向北便走出了据点,敲响了集结人马的大鼓。
不到半刻钟,除了看守牢狱的人手外,其余的东厂人员都集结完毕了。
扫了眼黑压压一片的人群,陈向北肃穆开口道:“出发!前往刑场!”
一声令下,东厂人马便浩浩荡荡开拔。
同时,陈向北令人前往牢狱,通知那边的人手压送犯人出发。
昨夜,石三令人在镇子外的乱葬岗开辟了一块空地,用作行刑法审问所用。
消息放出后,被捕人员的家人,都提前赶来了现场,他们一个个披麻戴孝,哭得稀里哗啦,显然,都是为这些恶人送行的。
见此一幕,陈向北脸上的杀机就愈发的浓郁。
这些草菅人命的狗东西尚且有人送行,那些被无故残害的性命呢?
谁来替他们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