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方应本就是先帝朝的重臣,如今年岁老迈却还能有如此实力,属实让他们坐立不安。
倘若其真揣着什么不轨图谋,必定会在东厂掀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波澜,这是他们不愿看到的,他们可不愿意再看见第二个房祖崛起,破坏了东厂那原本趋向稳定的平衡。
另一边,行森将赵成义送回圈禁地后,通过发散在京师的眼线,得知灭佛的消息,一时间怒不可遏,眼珠子都快能渗出血来了。
须知,为了实现他心中的野望,他将各地井泽境往上的僧侣,全都调到了京师附近,并安置在各个寺庙之内,其中就不乏朝池与千川的武僧。
可东方应突然来了这么一手,几乎掏空了他积攒多年的家底。
除了此前发散在京师内的人马,其余的武装势力被一夜间团灭。
这如何能让他不怒?
行森浑身都在颤抖,用着几近沙哑的声线问道:
“贫僧不过是离开了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狗东西到底抽了什么风,竟拿我佛门开刀?”
“老子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这样害老子?”
行森的心境彻底崩碎,不断地摇起了头,似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前来汇报的老僧吓得脸青唇白,低下头不敢言语半句,生怕引来行森的怒火。
“东方应啊东方应,你这个翻脸不认人的狗东西,亏贫僧当初还传你《血蛊》之法!贫僧真是瞎了眼了!”
“若非我出手相助,你早就入土为安了!”
“你可知佛亦有怒!”
“贫僧不发威,你真当我是街边野猫?”
行森紧紧握住了双拳,恨得牙关咯吱作响。
东厂据点总部。
众人从议事厅出来后,房祖便立马带人出现在了东厂天牢。
自此东方应便闭门不出,再也没有了音讯。
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没人知道,也没人敢知道。
至于何顾清,却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了独自的住处内。
对此,不少人都猜测,这是东方应所为。
毕竟当时何顾清是从东方应的府邸内出来的,回来后就神秘失踪了,此事与东方应脱不了关系。
而陈向北无疑成了这场风波中最大的赢家,不仅得到了腾云浴的精血还受到了东方应的指点,解开了渊海境与无量境的谜题,还继承了何顾清的银行余额,最终还得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全身而退。
代价只是损失了一批奴仆,浪费了部分元神之力。
这波买卖血赚!
不是大赢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