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是,你肯定是,要不大哥就算醉酒也不会让你修面。他只有在你身边才觉得安心,才会温顺。”应龙宇仍是不相信。
“那我请问,你们此行不正是要去孟府完婚吗?”上官池墨见瞒不住索性挑明。
“对啊,我就知道你还活着,你以前不是总说你会遗臭万年的嘛,果然是真的,要是大哥知道了,肯定会开心死的。”应龙宇兴奋的说。
“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而他就要成亲了,你觉得我还有可能留在他身边吗?况且我的背景也许你们也接受不了。与其到时候再被放弃,还不如不再涉入。”上官池墨指着躺在床上的应龙天静静地说。
“大哥娶杏儿表妹只是信守承诺,你该知道的,他最喜欢的是你。再说你有什么身份让你不能呆在大哥身边?”应龙宇替大哥解释。
“娶了就是娶了,喜不喜欢又能怎么样?难道说娶了妻,把她束之高阁,只专宠我一个就能称得上是爱我?他那时候能为了责任牺牲我,以后也会。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况且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没时间理会这些儿女私情。让他觉得我死了,他过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不好吗?如果你想让他再空欢喜一场,你就告诉他。”一次次的被爱伤害,爱的后遗症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无法信任爱,这才是深刻的悲哀。
“你知道大哥曾说过什么吗?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这是他对你的承诺,还不足以你留着他身边吗?”应龙宇不解。
“只取一瓢饮,你不觉得可笑,我却不能成为他唯一的妻,在我和他的未婚妻面前,他选择的是她,不管是什么原因,选择了就是选择了。你不觉得他说这句话本身就很好笑吗?只取一瓢,那瓢之漂水奈何?水止珠沉又奈何?”
“你怎么忍心让他再此失去你的痛苦?”
“没有得到就不曾失去。龙宇当我从百里崖上跳下去,我就决定从此之后不再奢求爱了,以为他会不一样,幻想永远都是幻想,禁不起现实的践踏。你认识的依兰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重生后的上官池墨。”
“我可以插一句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听得迷迷糊糊的许心儿理不出个头绪。
“将他扶回房间吧,龙宇,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他既然不可能不娶孟杏儿,即便他不娶,我也不能想没发生过那件事一样,我也不可能嫁给他,如此纠缠下去终不是办法,不如就当我已经死了。”
“那你能告诉我你有什么样的背景才让你这么坚决的舍弃大哥吗?”应龙宇锲而不舍的问。
“并不只是背景的原因,你明白吗?天吝山庄在扬州吧,想必你也听说过不幸惨遭灭门的文府,我是林依兰,同时我也是文惠儿。”不能告诉他真相,又不忍心欺骗他,上官池墨只好模棱两可的捡了个理由。
“文府?我知道啊,不过文小姐不是已经嫁给向公子了,好像一年前香消玉殒了。当时还很轰动呢?你怎么是她?”应龙宇反应非常大,目瞪口呆。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们不是当事人,中间的是非曲直旁人是无法明白的,希望你能保密,我不想人知道我还活着。现在你明白了吧,我跟他根本就不可能。你带他走吧,就当我们今天根本就没有见过。”上官池墨说的很无懈可击,让人不相信都不行,应龙宇略为沮丧的扶起应龙天离开了。
“大哥,你喜欢刚刚那个男的吗?”应龙宇兄弟走后,小八婆许心儿死性不改的追寻答案。
“心儿,此处我不想再呆下去了,想知道答案的话,就跟我一起去扬州。”上官池墨料定应龙宇肯定会告知应龙天她的事。
“当然,大哥去哪儿,我跟到哪儿。”所谓饭票,当然要随身携带。
黎明时分,两个身影光明正大的走出宾至如归。敢这么光明正大,当然要得益于许心儿的睡的香了,即使是武功再高强的人,没有一天的功夫也是不可能醒来的,这段时间她们早就潜逃的无影无踪了。
“公子,你们真的要走吗?”崔总管依依不舍地送别。
“崔叔,我们也只是离开一阵子,不久就会回来的,宾至如归就靠您多照顾了,云开他们跟我学的也差不多了,应该可以独当一面了。还有别忘了帮我收集鸭毛啊,我还想冬天的时候穿我做的羽绒服呢。”不管什么时候,离别的时候伤感总是难免,上官池墨也有些伤悲。
天边刚出现一道曙光,上官池墨跟许心儿早已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