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快速的扒下了那人身上的外套,然后递给了她,“穿上,千万别出声响,我再想办法弄一套来。”
她懂了,他要她换上楚军的军服是要保护她,怪不得他专门抓了一个身材矮小的楚军。
轻轻一笑,她会意的眨了眨眼睛。
穆寒书又已跳下了树去,而那人早已被他抛在两根树杈之间昏了过去。
孟芯儿小心翼翼的换上了那身楚军的军服,很快的,当她扒开树叶向下望去时,树下,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站在那里。
寒书真快,不仅又得了一套军服,而且早已穿在了身上,倒是她慢了。
折了一片树叶扔了下去,树下的他随手就接在了手心里,瞧着四下无人,身形一纵就上了树上,“芯儿,可以走了吗?”他问。
“你不扔我一个人在这里了?”
“难道你想要一个人留在这儿吗?难道你不怕了吗?”他一无遮拦的说着她心里的担忧。
她脸一红,“为什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呢?”有点古怪咧。
“你脸上写着呢,我不知道就不是穆寒书了。”他笑,手已握住了她的手,就势就要跳下去。
“也对也不对。”就算真的写了,他也不可能总是猜得一点不错吧,写得,总有不全的时候,因为有时候,心事是无法表达完整的。
“那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他轻声的在她耳边絮语,猝不及防的拉她在他的身旁,“芯儿,答应我,不要再伤害自己,不管为了谁都不值得的。”
“嗯。”她懵懂的望着他,她一直想问他,为什么要为了她而折了五年的寿啊,为她,真的值得吗?
“走吧。”他撩起她额际的碎发到耳际,她的发丝已经绾成了男人的样子,有点小生的味道,却看着更令人着迷。
不敢再看,两个人已随着他的身形起而向地面上落去。
呆了一夜的树上终于清静了。
他伸手在地上一抓,一把草就抓了起来,他的大手扯过她的小手在那草根的土上擦过,然后送到她的脸上一抹,三两下,她的脸上就褪去了白皙,而是灰头土脸的狼狈。
他完成了他的杰作,末了,笑了,“芯儿,这样的你更好看。”
“好看才怪。”她一嘟嘴,虽然知道他是为她好,可向来有洁癖的她一时还真是不习惯。
他递给了她一把长刀,而他手中则是一把枪,两个人就这样向绥镇的方向蜇了回去。
一个傻,一个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