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已经快要凌晨，心里微凉。
齐蕴如果真的考虑到她，不说不会这个时间过来找他，更不会这么待到深夜。
起身，眼神定了定。
倒了两杯牛奶，敲响了书房的门，随即开门进去。
男人盯着电脑，眉头紧锁，见她进来也没松开，语气不太好：“怎么还没睡？”
陆瑶看了眼坐在他身侧的齐蕴，将红色小巧的笔记本放在腿上，细长白皙的手指上外面滑动，此刻也已经停下来抬头。
顿了顿，面容和煦道：“你们不也没睡？”说着将牛奶放下，“如果不急，明天再讨论也不迟，齐小姐不能跟你们大男人比，熬夜多了不好。”
齐蕴脸色微变，合上电脑，笑了笑站起身：“一时讨论地忘了时间，打扰陆小姐也没睡，真不好意思。”
陆瑶淡淡点头，没有说话。
男人看了看表：“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明天再说。”
“好。”音色柔和，头发已经完全干了，自然地垂在耳边，多了几分娇憨。
走后男人也随之起身，拉着她的手往门外带，“你能跟正常人比吗？熬夜容易激素水平不稳，对你和孩子都不好，医生说的你都忘了？”
陆瑶任他拉着走，对他的切切关心笑笑。
“你跟齐小姐交情很深？”
男人让她坐下，帮她脱了鞋子，深深看她一眼：“小时候很好，她和我很像，从不肯低头认输，所以从小把她当妹妹照顾，不过后来她去美国留学，就不再经常联系。”
心里某个地方空空的。
现在完全可以理解成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性格相投，因为学业才分开几年，估摸着，也就是他们刚结婚之前不久。
可是从没听他提起过她。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戏谑地笑看着她，手插在口袋里。
陆瑶脸色微变，表情冷了冷，斜睨他一眼：“为什么这么看我？”
男人带着笑意，山脊般的眉峰上扬：“醋都吃成这样了，还问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