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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苏特在那天后安静了不少。
虽然买了白天的机票，但波鲁纳雷夫这样倒是让我决定在巴黎再多呆两天。
拿回替身之后波鲁纳雷夫显得稍微稳重了些，虽然没有直接逃走的迹象，但在酒店的时候还是会叫出银色战车来甩甩剑。
“我以为你会趁我休息直接走。”我浴室所出来，毛巾耷在湿哒哒的头发上，“已经拿回替身了吧？我又不会追你。”
“......我还有很多没搞清楚的事。”
“哈，这个我不也说了吗？我没义务回答。”
“所以我打算自己找原因......”他小声说，随后咳嗽一声，“除了这个，你在巴黎太危险了，你回去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
波鲁纳雷夫你是不是有毛病。
走之前天天想跑，放你走了你又一动不动。
你当你是某个一动不动的取材漫画家吗。
“里苏特呢？”波鲁纳雷夫问，“昨天开始就没看见他。”
“嗯？我让他出去看看还有没有没清理干净的家伙......怎么，担心原本的合作伙伴了吗。”
“......合作吗。”波鲁纳雷夫顿了顿，“也只有......约你见面这么一件事罢了。”
“哼。”
他看上去还有什么想说的事，但没开口。
不过都是些大同小异的问题吧。
撇开这个——
把后续简单的清理工作丢给里苏特之后我好歹算是休假了几天。
酒店的床没有自己的床舒服，但好歹既不用关心组织的收益问题，也不用联系部下，更重要的是，荒木庄那群人给我惹下的麻烦也暂时和我沾不上边。
......虽然一想到回去就要继续解决DIO的事我也很头疼就是了。
“比起这些，你应该和SPW的人或者空条承太郎联系了吧？”我坐在床上一边擦头发一边说，“怎么说？”
“......你这么冷静地问我这种事真的好吗。”
“难不成你更想我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表示你联系他们了我要解决你？”我哼笑，“没必要吧。”
“虽然不是第一次说了......”波鲁纳雷夫顿了顿，“迪亚波罗，你性格真是糟透了。”
难道不是装成那样恐吓更糟糕吗。
我明明很考虑你的心理状态了好吗。
不过这么说来......
“你在意大利多久了？”我问，“十年？十二年？”
“......差不多吧。”他先是愣了愣，随后才移开视线，“拜你所赐。”
“哈，叛徒和敌对家族的事怪不了我吧。”
“......”
他瞪了我一眼。
我当然知道这种话说出来只是避重就轻，可星箭融合世界后，事实不就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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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上衣服——在酒店就没必要穿西装了，我还带了睡袍。
“......为什么你的行李里还有这种东西啊！”
这不是很正常吗。
一看你就很不擅长旅行。
这次是跟着我来所以没有行李姑且不说，光是埃及那一轮那个脏兮兮的行李袋就非常不行，还被新加坡警察当成了垃圾要罚款。
“休息的时候就要好好生活。”我往床上一躺，“一直紧绷着可受不了。”
“......”
“当复仇者是什么感觉？”
“——”
波鲁纳雷夫的呼吸声有一瞬停滞。
随后银色战车挥剑的声音也消失了。
“你调查到了那么久远啊。”他压低声音，“问这种事有什么意义？”
“人是复杂的生物，情感会驱动行为。仇恨是火焰，但复仇后的感觉却不一定是快感。”我说，“驱动你一定要查清法国犯罪率提升的情感是什么呢？”
“......”
“我见过不少复仇者——甚至你和里苏特搭上线的时候都觉得有一种奇妙的缘分。”我冲着天花板打了个哈欠，“你可能调查不了那么清楚，那小子最开始是给亲戚复仇，后来才加入了黑帮。具体的事得西西里的干部才知道......不过大约是做了什么交易。”
“......说这个做什么？”
做什么吗。
我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手臂撑起脑袋，歪头看向他。
他正背对着我看着窗外，问完之后就保持这样没有动作。
我开口——
“你恨我吗？波鲁纳雷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