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帝赌你,不敢进去。”
冥帝揣起了手,又是一语悠悠,整个诸天,也只诛仙剑听得到,这人活得久了,套路自也不少,明为逗乐,实乃激将,想借红尘六道,再次重创诛仙剑。
他这一个激将不要紧,触怒了诛仙剑,一张本该绝世的容颜,刻满了阴狠已狰狞,那是诛仙剑的表情,呈现在了这副女子肉身的脸颊上,如恶魔般阴森。
她动了,咬牙切齿的掐动了印诀。
此印诀一出,看的冥帝不淡定了,好似认得那是何种印式,乃一种可怕的禁法,准确说是诅咒,诅咒的便是红尘六道,致使他们短时间内,彻底堕入浑噩。
既是禁法,自有消耗。
能见诛仙剑颤鸣,其剑体上的七彩仙芒,随着诅咒的施展,湮灭了不少,一瞧便知,为施此等诅咒,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饶是它都不怎么好受了。
“本帝真小看你了。”冥帝冷冷一笑。
“待吾阶位恢复,必斩你。”
诛仙剑淡道,一步踏入了大楚,如一只幽灵,偷偷潜入了天玄门。
其后,便是三两瞬的宁静。
轰!砰!轰!
待三两瞬后,便一发不可收了,轰隆声响彻,整个天玄门都在摇晃了,一座座山岳,一座座崩塌,一座座的古老宫殿,一座座的崩毁,成片的人影跌落虚天。
“欺吾诸天无人呼。”
轰隆声中,一道冰冷枯寂的话语,自天玄门传出,响满四海八荒,如万古雷霆,震颤着万古仙穹,纵准帝听了都心神战栗。
旋即,冥帝便又见诛仙剑横飞了出来。
十几座大山,接连遭了秧,被诛仙剑,挨着个的撞得碎石满
天飞,其剑体,本就暗淡的七彩仙光,又一次暗淡到了极点,很显然,又遭了可怕的重创。
“真是个倒霉孩子。”
冥帝唏嘘了,看的最为真切,诛仙剑诅咒了红尘六道不假,可它还是小看了天玄门,里面大神多着呢?那一巴掌的力道,颇够分量的说,看着都他娘的疼。
砰!砰!砰!
大楚天地震颤了,砰砰的声响,缓慢而有节奏,仔细去聆听,才知是人走路之声,许是身体太沉重,乃至每一步落下,都踩的乾坤动荡。
有一人,自天玄门中走出了。
那是一个青年,仙风道骨,白衣白发,一缕缕神秘的力量,环绕其身,似隐若现,更有天音响彻,勾勒了古老的异象,他的眸,古井无波,却演尽了道蕴。
这人,定眼一瞅,可不正是林星吗?确切一点儿,他已非林星。
造化一轮回,那尊霸天绝地的盖世神王,时隔无数沧海桑田,终是彻底复活,终是再临人间,刻着沧桑,浑身都蒙着岁月灰尘,却掩不住那绝代的神姿。
“是你。”
对面,诛仙剑稳了身形,待看清来人真容,却又是一步踉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知是被伤的,还是怒火攻心所致,好似认得造化神王。
倒霉,它何止是倒霉,它就是个霉啊!
几次了,这是第几次了,上个轮回暂且不说,就说这百年间,前是女圣体,后是六道,如今又是造化神王,真回回来,回回挨揍啊!
此番,倒是暂时解决了红尘六道,本以为能带走若曦,谁曾想,造化神王复活了,而且还是全盛状态,打它这个残血的,一打一个准儿,先前的一掌,打的是肝肠寸断,准帝不可怕,体有造化之力的神王,才最让人头疼。
“打,打死它。”
未等再开战,便闻咋咋呼呼的声音,乃人王那厮,这个战五渣,是留守大楚的人,先前诛仙剑杀进去,差点儿给他打灭了,若非造化神王苏醒,他已在奈何桥头喝孟婆汤了。
造化神王不语,侧眸望了一眼人王。
人皇的残魂,他自是认得,曾是多年的好友,万古前没少谈经论道,可他记忆中,人王伏羲丰神如玉,乃一尊缥缈的谪仙,道蕴浑然天成。
但面前这位,跟他记忆中的那位,明显不沾边儿啊!咋看都像个逗逼啊!
“老实说,你这眼神儿,我可不怎么喜欢。”人王抹了一把鼻血,瞥了一眼造化神王,看就看,斜着眼看我是几个意思。
造化神王不语,收眸便一步登天而去,只因对面的诛仙剑,已开遁跑了,那他得追,睡了足无尽岁月,难得彻底复活,那得好好装一逼,得好好收拾诛仙剑。
人王瞅了一眼,本也想追,但瞧诛仙剑和造化神王的麻溜的腿脚,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止战五渣,速度也渣的可怜,显然是追不上的。
于是乎,此货又揣着手回去了。
轰!砰!轰!
大楚外的星空,轰声已起。
虚弱状态的诛仙剑,战力大打折扣,自不敢与全盛状态的造化神王斗战,一路都在遁逃,它是一路逃,造化神王便搁后面一顿追,一边追一边施神通攻伐,打的诛仙剑一路横飞,也打的星辰一颗颗崩毁。
自然,造化神王之可怕,可不止尽于此,能化厄难为造化,自也能化造化为厄难。
如这等造化攻击,无形亦无相,防不胜防,致使诛仙剑吃尽了苦头,冥冥总有一种神秘力量,在攻击它,那是造化的力量,本身就有伤,如此一来,又雪上加霜
“有意思。”
冥帝一脸意味深长,都不关心洪荒与诸天大战的,就瞅着他俩,见诛仙剑被追杀,心中那叫一个畅快,牛逼哄哄的你,也有今天。
此刻的诛仙剑,该是惆怅,哪次去大楚,哪次不挨揍,进去时好好的,出来就残血了。
不是吹,下次它再来,纵无红尘六道,纵无造化神王,依旧有人收拾他,还是那句话,天玄门大神多着呢?你丫的敢进去,还得让你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