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开机后,看见铺天盖地的未接电话和短信,也怕开机后,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会好过。
过了好久,她才转身往回走,谢之谦撑着伞,站在保姆车的不远处吸烟,看样子,表白不是很顺利。
白菲菲在情感的路上受过那么严重的伤,想要她坦然去重新接受一个人,想必也没那么容易。
江晚将柔嫩白皙的手掌伸到谢之谦的身前:“给我一根烟!”
谢之谦皱眉,转过身:“休想。”
“小气鬼!”江晚瞪了他一眼,与他并肩站在一起,“我刚刚要是不推你一把,你指不定要憋到什么时候呢,你该感谢我!”
谢之谦的语气很轻,轻得仿佛都没有落在伞上的雨重:“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地说声谢谢?”
“谢谢倒不必了!”江晚挥了挥手,“回头多请我吃两次大餐就可以了!”
谢之谦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下来。
江晚倚着保姆车身,看着伞外的雨,情绪又开始纷乱了起来。
好一会儿,谢之谦才动了动:“回车上吧,外头太冷。”
兴许是昨晚淋雨,外加喝酒,刚刚又受了点凉,江晚感觉头很痛,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上了保姆车,和白菲菲聊了两句,就钻进被窝睡着了。
梦中人影纷乱,她站在江家的老宅前,看着不断涌进涌出的人,声嘶力竭地喊着,阻止着,可根本没有用。
她听到耳边有女人在说话,很轻很脆,是白菲菲的声音:“江晚醒醒,该吃午饭了!”
江晚很想睁开眼睛,可她睁不开。
白菲菲见江晚没有反应,又叫了一遍:“江晚,别睡了,吃完再睡吧!”
江晚还是没动,好像是察觉到了不对,白菲菲赶紧走过来,带着凉意的手覆上她的额头,上面是一片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