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失去光亮的漆黑眸子里,隐隐泛起一层水雾,“裴屿森,我有哪里说错了吗?那天的事情想必整个林城已经人尽皆知,然后呢?我为什么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它的后续报道!”
裴屿森如深渊般的眸光紧紧的锁着她的面容,一字一句,缓慢的开腔,“沉默了这么久,你在委屈什么?来,统统的告诉我。”
他松开了对她下颌的钳制,江晚得到自由,小小的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与他保持距离,却在腿弯又撞到东西的那一刻,觉得自己太不自量力了。
何况,还是眼瞎后的不自量力。
“好啊,是你问我的,那我就告诉你。”她扬起脸,学着以前的样子,“我要唐浅去坐牢,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话落,空气又陷入了安静,她笑,笑的嘲讽。
“怎么?裴先生是不是办不到?”
事到如今,已经一周多过去了,她却一点唐浅的风丝都没听到。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释。
一种,是唐浅摔死了。
一种,是唐浅已经无罪释放。
当然后者比前者的可能大了无数倍。
“可以办到,不过需要时间。”
片刻后,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才继续说道,像是在解释,“她的背后不止我父母,还有别人。”
虽然裴屿森说的隐晦,但江晚大致猜测,那个别人,不是力捧唐浅的人,就是唐浅新找的靠山。
至于能让裴屿森这么久都动不了的人,想必来头不小,是个人物。
“哦,是这样啊!”江晚将微风吹到脸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梨涡浅浅的笑,“看来是我错怪裴先生了,抱歉。”
她垂头,不在说话。
或者,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