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森已经是满嘴鲜血,脸上更是红肿成了一片,江晚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没有还手,是因为他在用这种方式表达歉意,不了解的人以为他只是孤傲,可了解他的人却知道,他只是不会表达自己。
江晚捡起地上衣服,很快的就穿起来,正要抬脚往出走,就被身后男人伸手扣住了手腕,“晚晚,你主动离开他,或者我跟他两败俱伤,你自己选,我不会逼你,但我这个人比较极端,如果真的急了,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你在威胁我?还是在用苦肉计?”
他这句话,前两句是满满的威胁,后两句却是无奈的妥协。
从来没有尝过挫败的他,却在她的身上知道了,什么是挫败的感觉。
大概就是什么都做不了,却又不能不做。
“如果苦肉计好使,我也不介意用。”
江晚甩开他的手,声音低淡,“裴屿森,我很累,也不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了,不喜欢那些风花雪月,也不喜欢你侬我侬的爱情故事了,你多保重。”
她很早就说过,如果孟东行拼尽全力,结果未必会输,只会是两败俱伤。
这次回国,她并没有打算呆很长的时间,只要心晚的骨髓移植手术做完,她就会立马离开这里,而且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引擎声在窗外响起,黑色的宾利车子缓缓的驶出院落,直至消失不见。
他双手撑在落地窗边,极目的眺望,可视线的尽头除了那些遥远起伏的山峰,再也没有其他。
沈廷遇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拨进来的,他听到震动声,才收回放在窗外的视线,转过身去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