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提是她真的会心疼。”
沈廷遇摇了摇头,“哎,作为多年的好兄弟,我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说着,他就从裤袋里拿出手机,低下头按了一串号码,裴屿森想也不想的就从他的手中夺了过来,“给谁打电话?”
“给报社的记者啊,既然裴大总裁只爱美人不爱江山,那就应该再大肆宣扬一番,不然谁会知道你这个痴情种几年如一日的死心眼。”
裴屿森听后,直接将他的手机扔到了角落的沙发里,“你要是想陪我喝酒,你就陪我喝点,如果不想陪,你就在旁边看着,叽叽哇哇的跟个娘们儿似的,烦不烦?”
沈廷遇果然没有再做什么动作,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背脊深陷真皮沙发的椅背,然后看着论瓶灌的裴屿森。
如果不了解他的人,大概会以为他在为江晚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而难过,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并不是在为江晚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而难过,而是在难过,他明明可以把握住很多幸福,却又让他们从指间的缝隙溜走了。
与其说他在难受,不如说他在懊悔。
懊悔五年前的一切,懊悔五年前他没做的一切。
“我去下洗手间。”
又给自己灌了一瓶后,他便起身踉跄的要往包房外走,沈廷遇肯定跟着他,在马上拐弯的时候,撞到了几名商人样子的外国人。
对方也喝了酒,可能被撞了后,酒精激发出了很多戾气,也没管对方是谁,就想出拳教训。
裴屿森喝了很多酒,反应比平时慢了不少,但也算轻松的躲过了对方挥过来的拳头,然后一个利落的挥拳还回去,对方几个人瞬间倒叠在了一起。
酒精继续作祟,几个人爬起来正要继续挥拳,侧面的包房里一道男人的身影走出来,并赶紧用着纯正的英文制止闹剧,“克劳斯先生,请您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