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灵子叹了一口气,劝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何必为了一些凡间俗事,伤了彼此的和气呢?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看不如大家握手言和。”
马行空冷道:“丰灵子,苍梧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帮他。”
“马道友说哪里话?”丰灵子尴尬一笑,道,“你们皆是我的好友,我实在不忍心见你们任何一人,有所闪失。”
“人要脸,树要皮。”马行空打断丰灵子的话,冷然道,“谁都知道闻家堡是我马行空保着的,苍梧子既然挑起了事端,我马行空自然奉陪。”说到这里,他冲苍梧子十分轻蔑的一笑,道,“怎么,先前耀武扬威,如今却当缩头乌龟,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缩头乌龟这种恶话,既便是一个乡村蠢夫也不愿承认,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修行者,苍梧子脸顿时涨得通红,指着马行空的鼻子,结结巴巴地吐出一连串的“你……你……你……”他本是口齿伶俐之人,只是此时怒极,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了半天,终于大吼一声,“气死我也,欺人太甚,我与你拼了……”正所谓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性,更何况是修行之人,苍梧子盛怒之下,全身道袍如充了气的鱼膘一般鼓了起来,通体有一层淡黑色的气体流转。
只见他脚一跺,人影已失,杀机一道直冲天际。
马行空双手一展,他身后的王蛮、牛群与四灵卫只觉脚底踩着洪波似的往后瞬间移出十丈之远。
这时,半空中结成一朵诡异的乌云,已现出苍梧子的杀气腾腾的身影,一股淡黑的凌厉的真气如瀑布般倾泄而下。
马行空周身翁得生成出一股土黄色的玄光,抵挡住淡黑瀑布般的真气骤雨。苍梧子面色一变,手里捏了一个法诀,杀机更盛,瀑布更大,那真气把地上的青砖轰得如同烂泥一般,可见这淡黑真气是何等的猛烈。
马行空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显摆那几滴浮黎真水了,在我的混元玄功面前,还真不够看。”
王蛮身在十丈开外,仍觉气血翻涌,他只觉这玄黑真气仿佛是一块巨大的磁石,不住的引导着周身的灵气往它涌去。心知,此道人修炼的这浮黎真水是自已水灵之气的克星,心中震惊不已。
丰灵子一直观察着这俩人的斗法,见苍梧子虽然气势惊人,但是真气却对人家一点都造成不了伤害,反观马行空周身的护体罡气不但未见失毫消散,反而越发雄浑明亮起来,心中叹道:“混元玄功,混世间一切灵气,当真是名不虚传。”
苍梧子见真气攻击无法奏效,伸手往怀中一探,取出三枚黄色符钱,随手一抖,就化做三颗金磨盘,往马行空天灵砸去。
这可是乐府宗出了名的法器,名为:“碎灵符钱”,不要看只有磨盘大,可是重量却不容小看,一钱下去,可以破碎山棱。而且专破护身罡气。
马行空见状,一掌拍出,一股浑厚的气劲怒龙般扑向三个金磨盘,可是说也奇怪,这磨盘滴溜溜乱转,马行空的真气被它一碾,顿时焕散不堪,从磨盘心中吸入,化为一股股黄气,散入天地之间。
丰灵子看着这三个法宝,眼中尽是羡慕,叹道:“乐府宗的碎灵符钱,果然厉害,竟能克制马行空的混元真气。”
身在一旁观战的王蛮却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这三枚符钱,也没有啥奇特的,为何连厉害如斯的马行空也敌它不过。”他曾在闻家堡破了这三枚制钱,那是仗着奇特的气运之力,要不然也不可能把苍梧子惊退。
要知气运之力非遇明主不可附身,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如同他那般变态,可以得到气运之力。
所以,马行空既便玄功强横无比,也怕这“碎灵符钱”,是以只得改变战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