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瞅,道边的树荫下停着一辆带棚马车,车边站的是李睿,车上坐的却是高湛。
这两人怎么撞一块去了?
瞅了瞅二人的脸色,李承志心里有了大概。
李睿脸色如常,找自己估计没什么急事,那就应该是租房的事情有了着落。
高湛一脸期待,应是合伙制冰的事情妥了,也不知他有没有同高肇讲过,高肇又是如何答应的。
不过李承志并不担心,这又不是什么欺压良善、与民夺利之事,而且是独门生意,高肇不可能不答应。
不知是不是错觉,等走近了一些,李承志感觉高湛仿佛在幸灾乐祸?
高湛跳下马车,笑吟吟的问道:“这官如何?”
原来在笑这个?
李承志也不在意,风轻云淡的回了一句:“倒是挺轻闲!”
竟真不在意?
这委实有些出乎高湛的预料,他以为李承志即便不恼羞成怒,也该抱怨两句才对?
他哪敢把高肇卖了,只能硬憋着好奇,故作不知的应会了一句:“清闲就好!”
“可是高司空答应了?”李承志又期待的问道。
见高湛点头,李承志大喜。
只要高肇同意,这事就算是成了九成,剩下的便是如何建场地,找原料,开工以及贩卖了。
头绪不少,而且还得抓紧。
他又转过头问着李睿:“可是那贾典御得闲了?”
“确实是得闲了!”李睿回道,“都已在驵会等了半个多时辰,就是不知走了没有!”
“走了也无妨!”
李承志回了一句,看着高湛笑嘻嘻的说道,“我在城外寻了一处宅院,就是你我开工之所。房主是个宫里从五品的太监……以防突生波折,最好订契时子澄兄也能过目一二……”
一听“开工”二字,高湛狂喜:李承志果然是要煅刀,不然为何选在城外。
他也早有觉悟,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不就是被李承志拿来扯虎皮当大旗的么?
不然李承志何必选他?
高湛当仁不让的拍了拍胸口:“便是走了,叫回来就是了。”
以他的身份,使唤一个从五品的太监还是不在话下的。
李承志暗赞一声:果然上道!
坐到车上,高湛又小声问着他:“月入万金啊……你莫不是要造那白刀?”
李承志一愣:做什么美梦呢?
他想都没想就摇头道:“陨铁早用完了,哪还能煅出什么白刀来?”
“那就是那入口似刀的烈酒?”高湛又不死心的问道。
李承志又摇了摇头。
酒只是其次,他担心的是被人识破大蒜素的秘密,所以肯定是不会大肆酿的。至多也就是私下酿一点,当礼物送送人。
再者比这赚钱的方法有好多,轮也轮不到酿酒。
“莫急!”李承志敷衍道,“等租好了宅子,我再予你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