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徐川笑了笑,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坐下,伸出另一只手替陆飒洗脚,手中的脚掌仿佛调皮的小鱼一般滑嫩,实在令人爱不释手,在之前他一直觉得古人对女人的脚有一种近乎偏执和变态的爱,但现在他才有了切身体会,这种东西的确是不经历不知道的。
陆飒低头望着那个轻轻揉着自己脚掌的青年,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和两抹淡淡红晕。
这种生活,正是她一直梦想着的。甚至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她要的,只是这种生活而已。但在他们的世界里,这种生活简直无法触及,徐川每天睡前都要在枕边放一把只差开保险和扣扳机就能射击的手枪,在这点上,她虽然从没说过什么,但总觉得有些心疼。
这个男人,似乎从始至终就没有彻底安稳下来过。这些年里,他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让自己安心,高枕无忧。而他却在每个晚上,在枕边放一把手枪,小腿上藏一把匕首,即便在睡梦中也做好了随时暴起伤人的准备。
他就像一头独狼,一头随时都会遭遇致命威胁的独狼。即便在他们确定关系以后,徐川在她的身边,也只是睡的稍微安稳一些而已。
这并不是什么被害妄想症,也不是什么偏执。而是他真正经历过那些危险,真正见识过真正的阴暗面,知道他们所处的世界其实并不安全,时刻隐藏着危险。
但这种安全,换来的是什么?
虽然徐川看起来已经百分百的适应了这种生活,但陆飒最喜欢看到的,还是这个男人在自己枕边安详的睡颜。
如果世界上有什么百大不可思议的景象这种权威排名,这个男人的安详睡颜大概能名列前茅吧?
胡思乱想、回过神来之后,徐川的电话已经打完了。
青年拿起一条毛巾,细心地把少女小脚上的每一滴水珠擦去,抬头笑笑:“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她怔了怔,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的是事情总算有了进展,难过的是,眼下的生活,似乎又要烟消云散了?
这一切,都是虚无的梦而已,只能短暂存在么?
她不想醒。
“他虽然没说,但是从村长的话里,能有很多信息。”徐川在打电话之前就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他按下播放键,把手机的媒体音量调成功放。
村长的声音从扬声器里响起,这是单方面的录音,里面并没录制徐川的声音。
“这几天走街串巷,问了好大一圈,都没人有印象啊,这一年前的一个人,还不是我们村的,这太难查了。”
“但也算不上啥没收获啥的,村头有家人的儿子说,他老子见过这个人,还有印象。但他老子俩月前刚入土,恐怕没法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