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道:“九儿,爸昨晚上酒喝多了,你可别生爸的气啊?”
我摇了摇头说咋会呢。
堂叔给我使了个眼神,我当时没看懂,等我出去洗漱的时候他端着空碗跟了出来,凑到我耳边小声道:“九儿,桌上那玉符是昨晚上那老叫花子给你留的?”
我皱了皱眉道:“叔,那老叫花子说是跟你商量好了,把咱家程祖法相取走了,还恬不知耻的说让我拜他为师。”
堂叔疑惑的望着我,摇了摇头道:“叔确实与他有过商议,用程祖法相借阅他半年来换你周全的,可叔却并没有与他说过要让他收你为徒,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那玉符之上刻有茅山法印,向来那老叫花子应该是个道行很深的茅山道,既然他已经与我挑明,就不可能再对你下手了,这玉符你戴在身上,可保你百邪不侵。”
说完,他将那老乞丐留下的那枚玉符塞进了我的口袋里,转身去厨房盛饭去了。
堂叔走后,我爸便一直坐在屋里看电视,我妈九点多钟才醒过来的,说头疼的厉害,我爸便在旁边奚落她,说她不会喝酒还逞能,结果两人就掐起来了。
我早已经习以为常,所以也没去理会他们,在我爷床头的抽屉里找出了一根红绳,穿在了那枚玉符之上的小孔里,随后戴在了脖子上。
长这么大脖子上从没挂过东西,总感觉有点不舒服,不过还是觉得新奇,索性就没再摘。
临近中午时,天开始阴了起来,温度也低了很多,瞧着又像是要下雪了,我爸给我堂叔打了个电话,让他早点过来,下午刚好一起去祖坟上年坟。
堂叔下午一点钟左右过来的,那时候外面隐约已经开始飘小雪花了,他这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脚上穿着胶靴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爸已经碾好了纸钱,等我妈那边做好了几样菜,装进了篮子里,家里女眷一般的不用上坟的,所以就我们仨去的。
走到半路上,远处便传来了一阵阵鞭炮声,我爸笑呵的说现在啊,上年坟都抢着上了都。
我堂叔呵呵一笑说现在可不比以前讲究了,爱咋弄咋弄。
走到半道上雪开始下大了,好在并不夹雨,索性我们也都没理会。
先给我二爷爷二奶奶上的坟,毕竟他这边为长,而且我堂叔也跟着,烧完纸,堂叔陪我二爷爷二奶奶喝了三杯酒,我们仨依次磕完头后,点了炮仗便朝我爷奶的坟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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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我爷奶烧纸的时候,我好奇的朝我堂叔小声问道:“叔,我咋从来没有听说过大爷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