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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忽然陷入了沉寂，良久之后，来人终于开口道，“你交代我办的事情，可能我没有办法完成了。”
张之亮眼中迅速划过了一抹戾气，转瞬即逝。
“哦，那件事啊，如果不能完成，就算了，不要有心理负担，不然我会觉得是我太为难你了。”他说的诚恳，来人几乎有点感动了，“没有帮到你，你还担心我！”
“呵呵...”
张之亮笑了笑，宽慰她道，“这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事情，能办妥了当然最好，不能的话，也是情理之中。他心思缜密，为人又谨慎小心，想接触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之亮，我...”
来人欲言又止，眉眼间的小女儿姿态一目了然，却始终入不了张之亮的眼。
“婉之，”张之亮接住了她的话，“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了面，今天想吃什么，我请你！”
宁婉之心里的苦涩蔓延到了嗓子眼，她摇摇头道，脸上的笑几乎挂不住，“不用了，我出来的时间不能太长，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要不要程天送你？”张之亮追问道。
“不必了，”宁婉之拒绝道，“我们认识的事情暂时最好不要被别人知道了，我自己回去吧，不用送我了。”
“那好吧，你路上小心。”
张之亮送到了门口，看着宁婉之进了电梯，这才关上了门。
刚一转身，他整张脸迅速黑了下来，眼底满是风雨之势。
“张哥，那人是谁？”
程天看了眼门口，又默默的收回了探究。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碧海苑的白天并没有什么人，距离稍远的住宅楼下满是盎然的春天。看到这一切，本该是心情愉悦的，可是宁婉之的心却像是被人挖空了，空荡荡的悲凉。
她强忍着夺眶的泪水，快步走出了小区。
大门的不远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在她出来的时候，车里的人诧异了一下，随即拍了张照片发了出去。
对此，宁婉之并不知情，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世界了，无法自拔！
刚出了办公室没多久的冯峰又回来了，举着屏幕激动又兴奋的说道，“总统，您看看这张照片！”
犀利的视线在屏幕上扫了一秒，顾霆钧淡然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怎么会出现在哪里？”
“这张照片是我们守在碧海苑的人刚刚发过来的，门口的警卫说她离开部队并没有多久。”
照片里的人脱去一身军装和白大褂，秀气的模样更显清丽，冯峰刚开始都没认出来。
“我拿到照片的时候查过了，他们两家的施教，从小就住在隔壁，关系一直很好。两人之后双双考入军校，但因为年龄的关系，是前后进入军校的，比您低一届，成绩很优秀。”
“看来，认识的时间挺久了。”顾霆钧看着照片，视线却没有落在照片上，深沉的眉眼晦暗如深海，看不清楚在想什么。
“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宁医生多大，他们就认识多少年了。”冯峰补充道，“但是在他离开南城之后，两人的联系少了很多，直到去年才开始重新联系的，但每次都是宁医生主动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