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眼看已经瞒不住了，李贺耷拉着脑袋小声说道：“我把朱砂研磨后做成墨盒，用打印机复印出来的……”
噗嗤！
沈霓裳忍不住当场失笑，这家伙还真能想得出来。
其实李贺并不知道，对于初学者而言，四种符篆每天各一百张，这本身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师父当初是这么教凌霄的，凌霄现在也是这么要求沈暮云和李贺的，至于原因其实很简单。
只有设立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把起步订到这种高度，才能压榨出学习者的全部潜力。
此前李贺只教了一次功课，而且那次只有两百张，他现在依然处于初学阶段。在这个阶段，能完成将近一半的任务，绝对算得上非常努力用功，因此能达到这种程度，凌霄本来就不会惩罚他。
问题是李贺不知道啊！
他认为一定要达到任务数量才行，结果拼尽全力还不到额度一半，为了逃脱处罚才想出这么个鬼点子。
“师兄……我实在没办法了……你就算要惩罚我也只能受着，那个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看到凌霄皱着眉头，李贺只能认罚。
“我有说要惩罚你吗？”
“啊？”
“对于初学者，那个任务本来就不可能完成。”
凌霄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功课不是按照是否完成任务来看，而是看你到底用了多少心，你有没有用心我能看出来。”
他之所以会眉头紧皱，是因为李贺为了完成功课想的鬼点子，让他心里有了某些新想法。
打印机是近代才有的科技产品。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让修道和科技接轨呢？
比如他。
每次有了点钱就去买材料，然后连续几天昏天暗地的制作符篆，往往好不容易制作多日的符篆，一两次高强度战斗就全部耗尽。
相比之下，家财万贯不受经济制约的沈暮云，更是持续性的每天制作符篆，连休息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能够像李贺那样，可以通过机器制作符篆，不仅省力省事而且速度快得多，那该有多好啊！
不过，这中间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
李贺为什么能绘制这么多符篆？
只因他制作的这些，都是单纯练习绘制的图案，只是单纯用符纸和朱砂绘制，真正具备威力的符篆，在制作过程中需要注入灵力，否则就是毫无威能的废纸——打印机不可能给符篆注入灵力。
显然，这个问题凌霄不可能想到解决办法，至少从目前看来，利用打印机制作符篆不可行。
“进去吧。”
凌霄看了李贺一眼，说道：“下次画多少就是多少，再敢用这种方法糊弄我，一巴掌呼死你！”
“师兄，那……不用挨罚了吗？”李贺小心翼翼问道。
“我说了，你有没有用心我能看出来，这次算你过关了。”
“谢谢师兄！”
“学东西是你的事，为什么要谢我？你不用心学耽误的是你自己，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尽管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可是……
李贺心里无奈苦笑：师兄对自己确实很不错，正如他说的那样，学了东西是自己的跟他没关系，可你也不用那么追根求源，非得什么事都摊开来说个清楚吧？难怪不熟悉的人受不了他。
在一帮二世祖的拱卫下，凌霄走进了酒店餐厅。
不愧是新开的五星级酒店，无论硬件方面的装修，还是软件方面的服务态度，那都绝对没话说。
当然，就凭这帮人的衣着打扮举止，傻子都能看出他们出身不凡，服务态度不好才怪呢。
更何况，这是每位1888块的顶级自助餐，理应享受最顶级的服务。
凌霄没心思关心装修和服务，刚走进餐厅他眼睛就亮了，琳琅满目的食物让他食指大动。
这里有很多东西他见都没见过！
其实他不算是个正宗的吃货，主要还是因为在山里待了那么多年，过的是清静日子，吃的是粗茶淡饭，这里的食物不仅美味而且种类繁多，但凡有着跟凌霄类似过去的人，都会忍不住胃口大开。
尽管酒店方面做了大力宣传，餐厅里的客人却不多，毕竟每位1888块的高档自助餐，不是每个人都能消费起的。
有几个人愿意花一两千块吃顿饭？
关键这还是一个人的价格，如果几个人一起的话……像凌霄他们一行十多个，那还不得几万块啊？
绝大多数食物都不认识，每种食物卖相都很好，每一种都想尝试，反而让凌霄无从下手了。
“好久不见。”
就在他拿着餐盘准备夹东西时，声音从身后数米外传来。
凌霄楞了楞，扭头朝声音源头看去，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俗话说好狗不挡路，打扰别人吃饭连狗都不如……你是狗吗？”